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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没有四处飞溅,只是溢满她的口腔。
我捂着嘴偷笑道:“我就知道你还是不加小心,我就用你的签子在这些丸子里提前扎了小孔。”
程芊垂下头看着碗里的这些,蟹籽包、包心鱼丸还有撒尿牛丸等,确实被戳了小孔。
“真是太贴心了。”程芊眼睛亮了亮。
我腼腆地笑,脸上有些烫。
她帮了我这么多,我也要为她做一些事情才好。
我接过她给我买的果茶,冰冰凉凉带着菠萝味,一口下去甜润可口,我身上那些被遮住的伤也因这凉爽而逐渐麻痹,此刻阳光斑驳,树影婆娑,热气从我们面前的小碗里蒸腾而上,我第一次觉得,或许这就是幸福。
“这里东西真多,我什么都想吃。”我边吃着,边说。
“那好啊,你要是有空,就一直在我家住着呗,我带你把这一条街的小吃都吃遍,怎么样?”程芊放下筷子,腮帮子鼓鼓的,说话声音有些不清晰,但我听清了。
真的可以······一直和她在一起吗?
我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流转,辨认着她的表情,识别她的真心程度。
她这样的人,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爱与恨都分明,她激动的样子让我觉得,她的邀请是那样真诚而不加杂质,像一把火烧进了我的心里,让我被巨大的欣喜湮没。
“好。”我的声音有些沉,又有些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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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对这两章做了一点修改!!!最近身边好多人病倒了,大家注意身体!!!
第26章 做她的洋娃娃
这天,我回了趟江承德的家。
我总要取一趟衣服,还有平时要用的东西,程芊美其名曰让我陪伴她,其实一直是她在照顾我。
江承德不在,我拎起行李准备离开。
我继母不让我走。
“你去别人家住?你谈男朋友了?”她问我。
“没有,去我朋友家。”我冷冷道。
我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不想我走,因为如果我走了,挨打的就是她。
她吵着要给我爸打电话。
“呵,我还治不了你了,你看我给你爸打电话的,他肯定不许你去。”
她想让我爸镇住我,我心中郁结难消,我讨厌别人威胁我,便和她剧烈扭打在一起。
我长大了,力气也比以前更大,脑中一片嗡鸣中,我掐住了她的喉咙。
她呜咽着、狰狞着,用力拍打我的手,可我充耳不闻,我的某片感官系统像死掉了一样,我甚至不清楚我在做什么。
直到她的脸色胀成了猪肝色,她身旁播出的号码有了应答,我才如梦初醒班松开了手。
脑中的嗡鸣停止,我也在惊愕中不住地颤抖。
我不理继母艰涩的咳嗽声,抓着自己的东西冲出了家门。
我没有去找程芊。
刚才的事,我后知后觉地有些害怕。
我差一点杀了那个女人。
我和江承德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或许是一样的。我终于也成为了施暴者。
我看向我的掌心,与平日别无二致,眼睛眨动的瞬间,我却恍惚看到,掌心里沾满了鲜血。
我坐在附近公园的长椅上静静地愣神。
我想杀了那只猫、还有这个女人。
但我不敢对江承德动手。
因为畏惧。
小时候我不理解我妈,为什么她宁愿自杀也不愿意带江承德这个始作俑者一起上路?
我那时候觉得她懦弱,可我现在觉得,我和她一样懦弱,甚至比她更卑劣,我会挥刀向更弱者发泄我的愤怒,却仍不敢正面对峙施暴者。
刻入骨血里的惧怕,会让人丧失一切反抗意识,自我了断反倒成了唯一掌握的自主权。
就是这样。人做很多事,都不是理性能够决定的。
小时候有一次,我被困在了电梯里,我那时用力地喊着,与外界隔离、没有回应的感觉让我终身难忘。
从那以后我便不再敢坐电梯。
旁人也不理解我的反应,他们劝我,这只是一次意外,绝大多数时候不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可我说服不了我的身体,一旦处于电梯之中,我就会恐慌、出汗、浑身发冷。
正如即便我知道,我把老鼠药放进饭里,江承德不会有任何怀疑,但我还是怕那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会从愤怒中暴起,将我撕碎。
我想当时的我妈也是这样的,惧怕到了一定程度,理性不能够说服自己,她选择了自我了断。
却把我留下了。
旁边围了一圈放风筝的小孩,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我看到他们朝我这边跑来,我本想看向地面回避他们的目光,却还是被拉住了衣袖。
“姐姐,能不能帮我够一下树上的风筝?”一个小男孩腼腆地对我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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