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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薯面饼子这种饱腹感强,耐饿的食物,半个饼子下去,肚子甚至有点撑。
纪霜吃饱就把饼子放了起来,食物对她来说可不是为了口腹欲,能添饱肚子就行。
床前不能离人太久,回了房间,那人依旧没有醒的征兆,心里隐隐有些担心,那么大的一块伤口,不知道流了多少血,脸色苍白。
纪霜把手伸到她的脸上,想碰又不敢碰,灿灿收回手,不由得替她担心,伤痕交错的脸颊,说不定以后还会留疤,女子要是在脸上留了疤,以后想要找个好婆家就难了。
实在担心她夜里再发热,纪霜思绪良久,咬着牙拿出攒了很久的钱,匆匆出了门。
镇上有位女郎中,奶奶生病的时候她去请过,那个人是女子,又伤在胸口上,虽然医者眼里没性别,可她就是觉得应该找个女郎中给她瞧伤。
陈家村离镇上不远,大约半个时辰的脚程,纪霜到的时候恰巧女郎中出诊去了,问了店里的伙计,才知道请郎中的正是自己同村的人。
纪霜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小脸晒得红扑扑,平添一份俏丽。
郎中没请到,回去的路上遇上村里赶牛车的陈伯,“霜丫头,上车吧,我正好回去,捎你一路。”
纪霜还没开口,他又说:“没事,上来吧,不收你钱。”
“陈伯。”她犹豫。
陈伯会意:“这个时间也拉不找人,就当找个陪我这个老头子聊聊天的。”
纪霜有些担心,小心翼翼爬上牛车,陈伯高摔手里的麻绳鞭子,在空中打了个响,甩在牛屁股上,牛车吱呦吱呦走起来。
进了村才知道请郎中的正是陈二虎,她娘今天运麦子的时候,路上打滑,人跟车一起摔进路旁的沟里,腿给摔断了。
纪霜站着陈二虎家门前,等着郎中出来,谁知没等到郎中,出来的是陈二虎,见着纪霜,脸上惊喜,“你是来看我娘的吗?”
不等纪霜说话,又说:“过几天我娘腿好了,再去你家提亲,你安心在家等候。”
纪霜皱紧眉头,心里有些反感,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自以为是的人,不想继续听下去,转身离开。
“霜霜。”陈二虎拦住她的去路,厚着脸皮说:“你不要担心,我娘已经不反对我娶你了。”
“我过来是找郎中的,跟你没关系。”纪霜脸上生气薄怒,退后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陈二虎眼神在她身上来回巡视,纪霜除了看着有点瘦,也不像生病的样子,打心里认为她是害羞,故意找了个看郎中的借口。
纪霜长得没得说,尤其是弱风拂柳般的腰肢,看了就想上去蹂、躏一番,陈二虎看得有些眼直,纪霜后退一步,防备的看向他。
陈二虎还想说什么,郎中正好出来打断他的话,蹙眉看着他,“你娘已经没事了,这几天注意别下地,在床上将养着,过断时间自然就好了。”
陈二虎连连说好,那红枣色的皮肤,表情憨厚,任谁见了都要夸上一句,精神小伙。
他从怀里掏出诊金,把看诊的钱给了郎中,还想跟纪霜说话,纪霜转身跟在郎中身后走远。
“江郎中,可否到我家走一趟。”纪霜诺诺开口,有些没底气。
她手里只有十五文钱,刚才见陈二虎给了郎中二十文钱的诊费,自己连诊费都付不起,心里忐忑,实在担心家里那个人看不成大夫,夜里发热。
江白术看了一眼,记起了这个小姑娘,去岁她去给她奶奶看过病,可惜她奶奶当时病入膏肓,药食无医。
“带路吧。”江白术说。
二人很快到了纪霜家,江白术给床上的人把了会脉,“解开,我看看她的伤。”
纪霜解开她的衣服露出伤口,江白术拧紧眉头,看了眼纪霜,视线又落在病人身上,半响,问:“她是怎么受伤的?”
“嗯?”纪霜答不上来。
“去打盆水来。”江白术说。
纪霜点点头。
“要沸水。”
这个人的伤口呈菱形状,与刀剑的伤口不同,从它的深度和外翻程度来看,应该是箭伤,中箭之后生生从身上拔出来导致的。
血虽止住了,伤口没有得到有效治疗,周围红肿,甚至有感染的迹象,江白术脸上表情凝重。
从药箱拿出一瓶烈酒,擦拭在伤口上。
“嗯~”
“按住她,别让她动。”
伤口清理干净,纪霜出了一身汗,拿出巾帕帮床上的人把额头上的汗擦掉。
“找些艾蒿在房间里焚烧。”江白术把烈酒放回药箱,“她夜里可能还会发热,我给你开些药,你随我去拿,还有她脸上的伤会留疤,我这里有一瓶祛疤痕的药,每天涂抹,十天即可恢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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