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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阿七哥哥呢?”
看样子昨天挨打的事已经都忘在脑后,纪霜担忧的看了他一眼,侧了一下身,阿七暴露在诚吉眼前,诚吉眼睛一亮,“阿七哥哥!”兴奋的冲她招手。
阿七也露出笑,冲他挥挥手。
诚吉的高兴劲还没过,就被他娘揪住耳朵,手上用力转了一圈,“臭小子,你还不赶紧给我回去吃饭。”
“娘,疼,啊,我不敢了,娘......”
整个院子只剩下诚吉的鬼哭狼嚎。
纪霜叹了口气,推起车子跟苗婶子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姐姐”阿七叫了一声。
“嗯?”
心里太紧张,阿七的声音有点低,纪霜霜没听到,转头看向她。
对着她微微一笑,“怎么了?”
阿七耷拉着脑袋,双手搅着蓝子的提手,支支吾吾,“就、就是姐姐,不生阿七的气了吗?”
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又带着忐忑,像跟羽毛挠的纪霜心里痒痒。
“阿七还会去寒潭吗?”纪霜问。
“不去了,再也不去了。”阿七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她再也不去了。
“昨天阿七为什么要去?”
“鱼。”
“以后想吃鱼,姐姐陪你到河里抓好吗?”
“诚吉说那里的好吃,想抓给姐姐吃。”阿七脸蛋红红的,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敢看纪霜。
纪霜心里一软,纵使已经猜到,可跟亲耳听到感觉又是不一样。
阳光照耀在她消瘦的肩膀上,整个人散发出芒,纪霜心里暖暖的,对着她温柔一笑,“鱼很好吃,谢谢阿七,不过以后不管阿七去哪里都要跟姐姐讲好不好?”
“嗯。”阿七跟着露出笑。
小路崎岖,纪霜在前面推着车,半个时辰的路,一个人走时觉得长了些,两个人说说笑笑一会就到了。
周围麦田的麦子都被收走,只剩纪霜家的田孤零零格外显眼。
纪霜把车停放好,拿出镰刀,昨日她收了一小块,割好的麦子整齐摆放在地上。
“姐姐。”
“嗯?”她疑惑回头,“阿七自己在这里玩。”说完下了田,弯腰开始割起麦子。
一把麦秆太多,割起来费劲,纪霜力气小割不动,每次她就割一小把,割了一会就觉得掌心火辣辣的疼,用掌心在衣服上擦了擦。
“姐姐,我也要一起割麦子。”看姐姐干活,她可玩不下去。
一双小狗眼紧紧盯着纪霜,看得人心软,纪霜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你先自己玩会。”
阿七摇摇头,一张小脸委屈巴巴的。
她原本也没打算让阿七干活,多拿一把镰刀,是怕她自己玩的无聊了,让她跟在自己身边找的借口,眼下看她那个样子只好把镰刀递给她,柔声说:“我教阿七。”
说完又从车上拿出另一把镰刀,一手握着麦秆,一手拿着镰刀慢慢从麦子根部割下去。
“割的时候不要着急,别被镰刀割着。”
阿七傻笑,“放心吧,姐姐,阿七能帮姐姐干活。”不是别人说的闲人。
昨日诚吉说她是姐姐的相公,相公就是姐姐最亲的人,要照顾姐姐,以后还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阿七眉眼弯弯,学着纪霜的样子弯着腰,慢慢割起来,手里拿着割下来的麦秆,一副待夸的小表情,“姐姐,阿七是不是很厉害。”
“阿七很厉害呢!”纪霜夸赞。
阳光耀眼,纪霜眯起眼睛,视线落在她身后乱七八糟的麦秆上,嘴角弯起。
收起镰刀,蹲着把麦子收拾整齐,一堆一堆摆放好。
待纪霜收拾干净,再起身时惊讶发现,阿七竟然割完了一整垄,又弯着腰割另一垄。
“阿七。”纪霜上前执起她的手,她的手掌不像脸蛋那样细腻,掌心有几处老茧,轻轻摸在上面有点粗糙,像是一双长期干重活的手,纪霜心里认定阿七以前在家里经常干这些活,所以做起来速度才会这么快。
一想到阿七心智还是个孩子,就心疼的不得了,眼眶微微发热,“先去歇会,我们喝点水。”
“姐姐,阿七是不是很厉害。”
“嗯。”
就算是大牛这样的农家汉子也不可能这一会功夫割完一垄,阿七不仅割完了,另一垄也割了一些,足足赶上自己三天割的量。
纪霜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拿出巾帕把她额头上的细汗擦干净。
六月天阳光正浓,她们找了一处树下,纪霜从篮子里拿出水壶和碗,给她倒了一碗。
“姐姐先喝,阿七不渴。”
纪霜心里一暖,嘴角弯起温柔一笑,喝了两口水。
笑着对她说:“阿七真的不喝吗?”
阿七见纪霜喝了,拿碗把剩下的水喝掉。
“哎,那个水”我刚才喝过,纪霜瞧着她一脸傻笑,脸上一红,偏开头看向一侧,等到脸上的热度下去才拿起水壶又给她把水添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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