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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澜看着李明实隐忍的神情,将拇指扶在她的眉眼,轻轻揉开了李明实皱着的眉头。李明实始终侧着头看向远方,没有直视秦澜。她抿了抿唇,声音略显虚弱的说道: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秦澜闻言,手中动作一顿。她早就领教了李明实的有仇必报的性子,听到她故意说这些,秦澜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一时间真真拿耍起脾气的李明实没有办法。
秦澜笑了笑,右手有意无意的擦过李明实的眼尾,维护着她的坚强,然后划向她的黑发。秦澜修长的手指穿过李明实的黑发,慢慢揉搓着,她说道:
“木簪你可还留着?”
李明实看着秦澜向她摊开的左手,犹豫了好一会,才缓缓的将此前秦澜买的木簪递了过去。秦澜双手环过李明实,为她将黑发盘起,末了一只木簪穿过。
秦澜手上动作忙完,低头看向李明实,她不知何时已经看着秦澜,眼中情绪复杂。秦澜笑了笑,说道:
“这样显得精神。”
可能是在秦澜双手环绕之中,驱散了山间寒气。李明实身上不似起初一般冰凉,她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嗯。”
秦澜点点头,侧身看向花海。李明实立于秦澜半个身位之后,她的目光始终没离开秦澜的手指。或许是重伤之后,头脑尚不清醒;又或许是梦境唤起的情绪,还未消退。李明实竟鬼使神差的将手中的挽春剑往前送了送,剑柄抵在秦澜的掌心。
下一刻,秦澜自然而然的握住了挽春剑柄。
就如同,当初柳安安牵着李明实一般。
背身握剑的秦澜,错过了李明实一瞬间的错愕。她的视线自秦澜握剑的手上行,看着秦澜的背影,目光变得混杂,不知在想什么。
二人无言而立,但不似方才那般尴尬。
“沈姑娘,怎也在此?”不知过了多久,李明实问道。
“在君山遇到,她受了些伤。”秦澜转头看着李明实,继续说道:
“不过与你不同。她送来时已经痊愈了。”
“?”
李明实眼中的疑惑溢于言表。
“哈!”
秦澜笑道,还来不及进一步解释,就被林声冰冷的传音打断:
“秦澜,花海阴冷。你要跟她聊到什么时候?”
人未到,话先至。
秦澜哑笑,没有理会林声,反而转头对李明实说道:
“是林声。”
李明实闻言,对着声音源头的方向拱了拱手,正色说道:
“多谢林前辈。”
林声并未理会李明实,继续传音对秦澜说道:
“我不救作死之人,秦澜你自己把握。”
“晓得了。”
秦澜摆摆手说道,林声不再多言。而李明实抿着嘴几番犹豫,凑近秦澜一步,低声问道:
“为何林前辈直呼前辈名讳?”
“为何不可?”秦澜有些诧异的反问道。
李明实看着秦澜,不确定的问道:
“前辈,不是林前辈的师父吗?”
坏咯!
此言一出,三个人都安静了。
秦澜面上一阵尴尬,怎么就把初见李明实哄她的话,给忘了呢?
不息林尽在林声掌握之中,她自然也听到了,一道颇为咬牙切齿传音响起:
“敢问前辈,要教导我什么?”
事已至此,秦澜挺了挺身板,大言不惭的隔空回答:
“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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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李明实醒了,自然是几人欢喜几人愁。
欢喜之人,不必多说。愁的人便是沈风铃了。
此时她一袭红衣,枕着左臂,躺在柴房的屋檐上,望着湛蓝的天空。沈风铃抬起右手,摇了摇手腕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可她的心情却不那么美丽。
并非是沈风铃真的想李明实有个三长两短,而是她愁李明实醒来定要将往事问个清楚。究竟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可是把沈风铃愁坏了。
富阳沈氏与鬼玺之事,或可与李明实透露一二,毕竟李明实也牵扯其中。李氏一家因曾救助沈风铃及奶娘,而遭灭门横祸,沈风铃心中抱有愧疚。而金府和王府惨案以及九转血魔功,却是万万不能透露给李明实。沈风铃想了想,若是将修炼魔功之事叫李明实知晓了,她定会提着剑说天下妖魔,当斩尽斩。
思至此处,沈风铃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她搓了搓胳膊,阖眼蹭了个舒服姿势,继续在心里把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然而就在此时...
“沈姑娘。”
娘嘞!念谁谁来啊。
沈风铃听到李明实唤她的那一刻,控制不住的苦了脸。但沈风铃不愧是沈风铃,她立马换上一副笑脸,翻身跃下屋檐,三步并作两步的近身李明实,牵起她的手,声音愉悦的说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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