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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刘俊子有很大的嫌疑,为何不先把他抓回县衙盘问?”
“你抓他的证据是什么?”蓝子玉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我们下山的时候发现的那个笔筒就是刘俊子的。”
“只是说明了笔筒是刘俊子的,证据不足。”蓝子玉淡淡道,“并且笔筒只是与猜测的凶器相似,并不能保证它就是作案工具。”
“可……可……大人,属下认为刘俊子十分可疑,还是先下手为强,将他抓拿住为好。”
“证据呢?官府可不兴随意抓人。”
“大人,刘俊子的笔筒就发现在案发现场的附近,就算他没有嫌疑,抓回去盘问一番也是可以的吧。”李瑨仪被难住了。
“你都说笔筒发现在案发现场的附近了,那笔筒又能和案情扯上什么关系?”蓝子玉语毕,又补充道,“别忘了,我们发现这笔筒之时,下过一场暴雨,暴雨将所有痕迹都冲刷得一干二净。”
李瑨仪不再说话了。
随行的捕快忽然少了两个。
另一个凶手究竟是谁呢?还是根本没有另一个凶手?蓝子玉暗自发愁。
离开刘老三之后,众人便来到了刘二安家。
刘二安家门前没有菜地,却种有两颗龙眼树,树下围了围栏,养了一群鸡。
蓝子玉等人还未走近刘二安家,便可以远远看到一个古铜色肌肤的年轻人正在站在鸡圈里喂鸡。
里正先行过去和年轻人打招呼。
年轻人往蓝子玉那边看了一眼,然后急忙跑进屋去。
不一会,年轻人带着一个头发稀疏的中年男子走出门来。
一番客套之后,蓝子玉问道:“你儿子可曾考过县试?”
“还未。”刘二安说道。
“大人,小生基础薄弱,比不上可以上学堂的学生,因而小生一直不敢冒然参加县试,惶恐县试的钱打了水漂,直到今年县试,准备充足了一些,才敢和父亲说要参加县试。”刘二安儿子刘幸安补充道。
“那你这几天可有温习书本?”蓝子玉看向刘幸安。
“小生这几日都是白天劳作,夜里挑灯夜读。”刘幸安挠了挠头,“不过,前两日读书的时间会多一点,那两日早上下雨,小生出不去劳作,便在家读书,直到雨停,方出门劳作。”
“你们家的地在哪里?”蓝子玉随口问道。
“北坡。”刘幸安答道。
蓝子玉没有再问了,转身欲走之时,刘幸安喊住了她。
“敢问大人是何时考中的进士?”刘幸安问道。
蓝子玉停住了脚步。
“大人如此年轻便当上了县令,想必才华出众,非凡人可比。”刘幸安继续说道。
蓝子玉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对刘幸安的问题不予理睬。
难道要跟他说,自己是跳过让百万考生从垂髫小儿考到白发苍苍的科举考试,直接被保送当上县令的?
这对一个发愤图强的寒窗学子来说,太不公平了。
离开了刘二安家后,众人便顺着曲折窄小的村中小路往回走,走出了村子。
蓝子玉看天色,估摸着逐州的官员也该到了,便命李瑨仪去案发现场将所有可疑脚印全部拓印下来,并量其长宽。
临近黄昏的时候,蓝子玉在县衙接见了逐州的县尉。
县尉这个职位还不如宋宁章的主簿高,但碍于来者是客,蓝子玉客客气气的接见了他。
奉上茶之后,蓝子玉便命宋宁章将案卷呈到县尉面前。
“这是本案的案卷,案件的起因以及调查结果都在里面,许县尉请过目。”
“是。”许县尉接过案卷便仔细查阅起来。
蓝子玉就坐在上位,等着他将案卷看完。
话说回来,为什么别的县不光有县令、主簿还有县丞、县尉呀?蓝子玉越想越气,干脆不想了。
好一会后,许县尉才将案卷看完。
“许县尉可有疑问?”蓝子玉问道。
“案卷十分详细清晰,在下没有任何疑问。”
“那便请许县尉和下官一同前往石坎义庄验尸,早日验尸,便可让亡者早日安寝。”
“在下乐意奉陪。”
许县尉不过是前来旁观案子的,并不会给案子提供实际性帮助,只是充当了一个见证人的角色。
蓝子玉和许县尉正要走出县衙之时,贺婉娇追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小言。
“大人,大人。”贺婉娇小跑过来,站到蓝子玉面前时还小喘着气。
蓝子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倒是许县尉表现得比较好奇。
“这位是……”
贺婉娇不言语,像是在等蓝子玉回答。
“工部尚书之女,许县尉称呼她为贺小姐便可。”
“工部尚书之女?!!”许县尉很是吃惊,又疑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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