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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似?”
辛楚目越讲越精彩,蓝子玉便忍不住出声发问了。
“这个小公子只有十二三岁,看起来十分清儒俊雅。他读书考试用的名字皆是假名,叫宁之,没有姓,我们初时以为宁之是他的字,可后来被有心人查他的字,却发现整个京城都没有取字宁之的人,但宁之的口音又是地地道道的京城人。”
“宁之进出书苑都有专用的马车乘坐并不值得稀罕,只是他与教书的夫子们同住一个院子,上课时还被安排在最中间的第一排,此种种特殊照顾怎能不让人怀疑他的身份。”辛楚目搭上蓝子玉的肩膀,粲然一笑道,“就因为第一排坐着个皇孙,以往总喜欢拿着戒尺下来巡堂的夫子就再也没下来过。”
蓝子玉联想了一番当时的场景,也有些忍俊不禁。
“但宁之一请假,那些老气横秋的夫子便会板着一张脸巡堂,时不时训斥偷懒的学生。”辛楚目好笑道,“相比之下,夫子对宁之可谓是极尽温柔呀。”
‘极尽温柔’莫名戳中了蓝子玉的笑点。
“但在宁之来瀚成书苑半年后,我还是离开了瀚成书苑,前往衢州府求学。”
“京城的书院应当是最好的书院,你在瀚成书苑读书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为何要离开?”
“因为我在会稽之时,一直认为那些恭维的人喜欢的是我的气质和谈吐,我并不是以他们的恭维夸赞的话而沾沾自喜,我以为乐的是我自身所具备的吸引力。你能明白吗?”
重点终于要来了。
“明白。”蓝子玉点头道。
“但在我进了瀚成,见到许多我平日都见不到的世家公子后,才清楚的认识到,他们恭维的永远都是强权者、富有者。瀚成学子巴结比自己家境还优越的学生已成为常态。”辛楚目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自此,我便再也不稀罕别人的恭维奉承。然后,我便离开充斥着官场之气的瀚成,来到仅次于瀚成的暔景书苑。”
“衢州府暔景书苑?”
“正是。暔景书苑最早是由茂修园创办的,后面归于朝廷,名义上是朝廷的,实则归茂修园管。”
在远处站了许久的贺婉娇站得腿都酸了,不禁抱怨道:“那个辛公子到底有多少话要和大人说,怎么说个没完没了?”
“在下……”不知。
李瑨仪还未说完,贺婉娇便大叫起来。
“大人!大人!”贺婉娇急急忙忙朝马车跑去,“你要去哪?”
原来是辛楚目请蓝子玉上车,蓝子玉上车之际便被贺婉娇喊住了。
蓝子玉身子一顿,僵硬的回转过身,注视着贺婉娇,淡淡道:“你与李护卫先回衙,我晚些便回去。”
贺婉娇正待要问,一旁的辛楚目便解释道:“我与大人有些话要说,在外头站着说多有不便,便想请大人到车中坐坐。”
“那你何时回衙门?” 贺婉娇问道。
“一会就回去了。”
“不如贺小姐也上车坐坐?车上有茶水点心,大可充作下午茶食用。”辛楚目热情说道。
“好。”贺婉娇点头答应。
辛楚目的马车从外头看并不是很招摇,但内里却是如此奢华贵气,中间还安置着一张小茶几。
上车后,辛楚目便以东道主的身份先给蓝子玉贺婉娇到了茶水。
蓝子玉细品了一口茶水,便觉这茶水入口顺滑,清香满腔,回甘无穷,与自己平常喝的相比,简直天上地下。
贺婉娇不爱喝茶,也品不出茶水的的区别,伸手接过辛楚目的茶水之后,便把茶杯放回了桌上。
蓝子玉突然想起贺婉娇在京城住过很长一段时间,肯定很熟悉京城的事物,便问道:“你知道瀚成书苑吗?”
“知道。”贺婉娇不带丝毫犹豫,“我哥哥在那儿读过书。”
蓝子玉被贺婉娇的话噎到了。原是自己低估贺婉娇父亲的财力了。
“贺小姐的哥哥也在瀚成读过书呀。”辛楚目笑道,“在下未能与贺小姐的哥哥结识真是可惜。”
“我哥哥都成家立业了,他从瀚成离开的时候,你恐怕都没进瀚成读书呢。何谈结识?”贺婉娇莫名其妙道。
“是呀。”辛楚目尬笑。
“你不是要与我说说在京读书时的趣事吗。”蓝子玉说道。
辛楚目正了颜色,点头道:“就是那个突然来到瀚成读书的宁之。我一直以为他是那种常年久居于高墙之内的温文尔雅小公子,直到我有一次去请教老师,碰见他在钓鱼,才知他也是个话多的主。”
“宁之说他被他父亲管得极严,就是朋友也得经过他父亲同意才能结交。我就比较幸运了,那次垂钓与他结识之后,我与他皆互生好感,他也渐渐对我敞开心扉。但直到我离开瀚成,他也没有跟我坦诚过他的真实身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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