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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司又道:“而解读之法也颇耐人寻味。”
“如何个耐人寻味之法?”
“需要一位至亲至爱之人为她而死。”
吕娴道:“那这中蛊之人的命格真是十分悲惨,不能爱上别人,爱上人会害死人,想解读还得是至亲至爱的人为她而死。那如果是位情深义重之人,她所爱之人死去,想必也是不能独活的吧?”
朱佑司只是抬抬眼皮,幽幽地说道:“你知道,这中蛊的人是谁吗?”
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窜上心头,她的额头冒起冷汗,转头对朱佑司说道:“不会吧,你难道要告诉我,是。。”
朱佑司的话让吕娴如遭雷击:“没错,正是司徒菁。”
***
司徒菁随手牵了匹马,漫无目地骑着,王荆死了,爹娘死了。有时候她自己觉得很可笑,为什么自己就和一个灾星一样,不论是谁在自己身边,好像都逃不过死亡的宿命。
她骑着一匹马,漫无目的的走着。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而她的人生,好像着漫无目的漫天大雪一样,没有归属,等待的只有飘落在泥土里,化为泥水。
她不知,自己该去何处,自己该向何人。
这种迷茫与痛苦就像白蚁一般咬蚀着她的存存骨骼。
走到一个寺庙,她将马绳系在木桩上。
“不如,死了吧。”
旁边有一颗大树,不知为何,她不想拿剑杀死自己,她想就这样吊死,是不是路上的行人看到自己还会好心的帮自己挖个坑,然后立座坟冢?
死后有没有人会记得自己?清明时节坟头的草会不会老高却也没人祭奠?
她将绳子挂在树上,就打算这样一了百了。
吕娴企业,迷迷瞪瞪地揉着眼睛,突然间看到树上有个黑衣女子,半吊在那。
她的第一个反应是——鬼!
连滚带爬想跑到寺庙里叫人。
走了几步路后。
她的第二个反应是——有人要上吊!
第三个反应就是连忙跑过去抱住女子的大腿。
司徒菁好像已经见到了奈何桥,桥上所有人排着队,哭喊着,说自己在阳间还有牵挂的人,或者是自己还有未竞的事业,祈求孟婆再假以时日,定以重金酬谢。
孟婆苍老的面容,只是摇头,拿出一碗汤对人说道:“喝了吧!”
那人疯狂吼叫起来,牛头马面则压制住他,将汤灌进嘴里。
司徒菁轻轻苦笑一声,等轮到她的时候,孟婆却端详着她的面容,许久没有说话。
她身穿黑袍子,指着起着雾霭的河边,河水边上怒放着血色的曼珠沙华,河水的那一边,有将自己裹在黑衣中的身影,随着时有时无的雾霭,她的影子也虚幻交杂。
“回去吧,还有人在等你。至少,现在这里不是你的终点。”
孟婆留下这样一句话。
司徒菁睁开眼睛,自己身上早已经裹了毯子,身下铺着稻草,有个人睡在她旁边。
寺庙漆黑一片,破旧的房顶,此时,乌云飘过明月,一束月光倾洒下来。她看清楚了身边人的模样,是吕娴。
内心已经如同山洪海啸般,但是表面仍默不作声。
她看着侧躺的面孔,忽然一汪泪水涌进眼眶,鼻子一酸,豆大的泪水就这样滴露在她的脸上。
吕娴慢慢睁开眼睛,用一只胳膊撑住脸蛋,半躺着,轻轻说了句:“我不会让你再离开了。”
在那一瞬间,时间好像凝固了,司徒菁想了很多,她想问这些年吕娴过得怎么样,想看她写的书,想知道她辛不辛苦,还害怕自己会伤害到她。
吕娴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她们一起躺在茅草上,脸对着脸,司徒菁能够感觉到吕娴的气息,很沉重,有些许悲伤,带着她的味道。吕娴的手覆盖在司徒菁的腰间。
她的眼睛此时和小鹿一样,只是呆呆的看着对方,沉默有时胜过千言万语。
下一瞬间,吕娴的脖颈微微前倾,她冲着司徒菁往前挪动着身子,有些冰冷的嘴唇亲在了司徒菁的侧脸上。身下,她的另一只胳膊窜过去,给了司徒菁一个拥抱。在寒冷的冬夜里,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这样的一个夜晚,一个拥抱,一个吻,足以让人铭记一生。
“我会帮你解开蛊。”
司徒菁想要说什么,却被吕娴的手指覆在唇上。
她的另一只手,趁着寺庙破旧的缺口透下的晴朗月光,轻轻摩挲着司徒菁的头发,微微有些发黄,卷曲,分叉,没有光泽,还有些泥土小颗粒缠在头发里。
吕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吃些苦并不觉得怎样,而看到司徒菁这样,却和将她的心掏出来放进油锅煎炸无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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