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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教会的外廊上慢悠悠地走着,虽然天气寒冷,但她们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又觉得温暖。
外廊上一片漆黑,今夜无月,廊柱上隔一段距离挂着一盏小铜灯,铜灯发出来的光十分昏暗。
贺里无虞将下巴搁在雾莎荷缈鸢挺拔而秀美的肩膀上,黏糊糊地嘟囔着喊她,像个依恋母亲的小宝宝,“女皇老婆……”
“嗯?”
明明知道这个金毛死神的话没有意义,雾莎荷缈鸢还是非常宠溺地回应着她。
“女皇老婆!”贺里无虞又喊了一声,快速地朝雾莎荷缈鸢脸上‘吧唧’了一口,偷了个香。
雾莎荷缈鸢无声失笑,故意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叫叫你。”贺里无虞又用力地在雾莎荷缈鸢白嫩的脸颊上亲了亲,满足地感慨道,“最近好幸福啊。”
雾莎荷缈鸢美眸闪过狡黠,明知故问道:“哪里让你觉得幸福了?”
“和老婆在一起就是幸福!”金毛死神瞪大了漂亮的眼睛,目光十分诚恳。
雾莎荷缈鸢努了努嘴,不买账,“你这说的也太笼统了,我这个听的人都感受不到幸福感。”
“真的吗?”贺里无虞从背后搂着她的腰,说话时候的清新气息就喷在女人脸侧。
“对啊。”雾莎荷缈鸢目光娇俏。
“恩……那我想想……”金毛死神沉吟了一下,“因为可以和你一起工作,一起休闲游玩,任何时候都有你陪在身侧,我也可以这样一直陪着你。在工作上和你一起行动,有问题可以和你商量,又可以保护你……”
贺里无虞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下,她望着前方走廊被昏黄的铜灯微微撑开的黑暗,目光望出很远很远,眸中又包含了一种迷茫,她的声音从明亮轻快变得低沉而悲伤,“我很感激可以保护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心中总有一种遗憾,遗憾没有保护你,但是从在赫托克城见到你开始,我并没有失手过,我没有让你受过伤,可我觉得就是没有保护好你……”
贺里无虞虽然恢复了一部分记忆,但那是关于她个人战斗奴隶的记忆,其他的记忆并没有恢复,所以找不到那种‘遗憾’的来源。
雾莎荷缈鸢听得双手紧了紧,贺里无虞可能还没有记起让她产生这种感情的记忆,但她记得前世的所有,虽然在她死后她不知道贺里无虞身上发生了什么,但贺里无虞是一个忠诚的爱人,她的爱是唯一的,她不能想象前世她死后,贺里无虞知道这个消息是怎样的反应。
她说心里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遗憾,这种遗憾可能就是来源于那时候。
雾莎荷缈鸢也一下子觉得很悲伤。她不想从自己口中告知贺里无虞那时的记忆,于是选择沉默。
这种带着悲伤的沉默似乎让空气都变得更加冰冷刺骨了。
贺里无虞意识到她低落的心情影响了雾莎荷缈鸢,于是挺了挺眉毛,继续刚刚那个话题,但是是轻松愉悦的那些方面。
“还有!我们很有默契,彼此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天生一对!”
雾莎荷缈鸢‘噗嗤’笑出声,“‘天衣无缝’和‘天生一对’这两个词是这样用的吗?”
金毛死神大方地摆了摆手,不以为意,“管它是不是这样用呢,反正能准确表达我的意思就行!”她可怜兮兮道,”我还没说完呢!”
“好好好,你继续。”雾莎荷缈鸢宠溺道。
“遇到你之前我同样在工作、生活,每天都很忙碌,那时候觉得自己的生活很充实,因为忙得连吃饭都是边走边吃的。遇到你之后我的生活和工作反倒没有那么忙碌,但是每天对时间的感受却是不一样。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真正体验而度过着,而不只是时间流逝。”漂亮的金毛死神此时简直像个哲学家,她说完还要对着雾莎荷缈鸢发出灵魂的拷问,“女皇老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雾莎荷缈鸢转头亲了一下她的下巴,“我明白你说的时间流逝和你度过了一分一秒的区别。前者是被动地走过时间,是时间走过了人,后者是人走过了时间,让时间向后滚动。就像成为金钱的奴隶和成为金钱的主人的区别。”
“对。”贺里无虞连连点头,发出内心的感慨,“我的女皇老婆真聪明!”
“那当然。”雾莎荷缈鸢难得傲娇,“我前世可是帝国长公主,今生又是一国女皇,哪有不聪明的!”
“对对对!”女皇老婆说得都对!
天空突然又下起了雪,纷纷扬扬地随风落进外廊。两人像连体婴儿一样抱着走过一个拐角,继续饭后的消食活动。
贺里无虞继续道:“我当死神的这些年,见识过许多人类的夫妻或者情侣,但那些在一起的人中,真正彼此契合的伴侣很少。但我们和他们不一样,即便我们有各自的性格和喜好,却不会对对方产生‘不想、不喜、不愿’的情绪。即便你不喜欢布娃娃,却能接受我喜欢布娃娃并觉得可爱,这种互相接受并且发自内心的喜欢的情绪真的在情侣中很稀少。我对你的感觉也是同样。这样的契合让我觉得很感激,同时也很珍稀遇到你、拥有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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