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雞很香，即使隔著厚厚的油紙包，也有香味竄出來，隨風飄到鼻尖。

司莫眼神往油紙包上瞟了一眼，又面無表情開始剛剛手裡沒幹完的活，咚，咚，咚！

許星辭眼睛都沒眨一下，甚至有些佩服他家老公了。

衍生劇情記載，小司莫在李桂娟家過的並不好，經常被打罵虐待，吃不飽穿不暖這樣的事，更是每天都在發生。

按道理來說，一個極度飢餓的人在看到食物會露出貪婪渴望的神情，但司莫的眼底，什麼都沒有。

許星辭試探性往前邁了一步，發現司莫沒再露出警惕的神情。

大步來到他面前。

「你在幹嘛？」

司莫沒反應。

呃，許星辭承認，他問了個蠢問題。

「你想把他弄死？」

司莫掀了掀眼皮。

有反應就是好事，許星辭將燒雞放到地上，在旁邊指點道，「你這樣是砸不死他的。」

司莫動作明顯頓了頓，又砸了兩下之後，似乎是猶豫了下，將石頭放到了他手裡。

許星辭從他動作間讀到兩個字，你來。

說實話，許星辭是有些吃驚的，司莫小小年紀，竟然讓他教他殺人。

不過，許星辭只是稍一猶豫，便手上蓄力，狠狠朝司黎的腦袋上砸去。

力道大的，和小司莫脆嫩的手腕爆發的力量，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許星辭這一下，是真的能要了司黎的命的。

小司莫驚了下，之後迅速抱住許星辭胳膊，嘶啞的喉嚨艱難的發出兩個字，「不要。」

許星辭扔了手裡的石頭，眼角幾不可察的笑了下。

他就說，司莫小小年紀，就算對人的敵意再大，也不可能真的到了殺人的地步。

「所以說，你並不是真的想殺了他。」

殺了，他？

司莫沒想過這個問題，只知道在得知是他讓那幾個人來欺負他的之後，心底有股欲望要發泄。

所以，在他耀武揚威前來查看他的傷勢的時候，趁他不注意，將他撲倒在地，用石頭狠狠砸向他的腦袋。

許星辭輕撫他的額角。

司莫嘶了聲。

「疼麼？」

好久沒人問他這個問題了，司莫恍惚了下，之後將臉頰邊的手一下打掉，「不用你管。」

真的不用他管嗎？

面前的小男孩，臉上雖然一片冷酷無情，眼角卻不住的悄悄往這邊瞄。

這分明是一個極度缺愛的小孩。

想靠近火焰，卻又怕被火焰灼傷，小司莫現在大概就是這樣一種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