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可就太好了!」維拉斯爽朗地笑起來, 意有所指地說:「我還以為你們交情匪淺呢。」他舉起酒杯隔著阿瑟微朝諶黎拋了個媚眼,「老實說, 諶黎醫生, 我真的特別喜歡你這一款的, 介意跟我一起喝一杯嗎?」
阿瑟微悄然咬住了嘴唇, 禁不住想起了一些久遠的校園時代的記憶, 他果然還是這麼受歡迎, 無論走到哪裡都是蟲民里的焦點, 這樣驕矜高貴的雄子,從來都不是他一個區區亞雌有資格去奢想的。
諶黎下意識看向了一旁的亞雌,卻只看到他垂著眸子默默夾菜,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自重逢以後心頭那股無名火詭異地燒了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出於什麼心理,往自己的酒杯里倒入深紅色的酒液,舉起手臂與維拉斯輕輕碰了杯,仍舊是那副冷淡的模樣,回應道:「很高興認識你。」語氣里卻隱隱透出些壓抑的情緒。
這場面讓朝與有些傻眼,完全沒料到半路殺出個騷包的維拉斯在阿瑟微面前勾搭諶黎,而且他能夠很清楚地感知到阿瑟微的情緒很低落,開始懊悔自己不該強行將兩蟲湊到一起。
趁其餘蟲不注意,朝與將手伸到桌下,暗示性的捏了捏歐若大腿,後者眼神一變,幾乎立刻明白了雄蟲的意思,安撫性地回握住他的手,再度舉杯,出聲打破了當前詭異的氛圍,不急不緩道:「既然阿瑟微術後不久,不宜飲酒,不如這杯酒就由諶黎代勞吧。」
「好。」
「不用了。」
諶黎和阿瑟微異口同聲的回答讓場面再次陷入了寂靜。
「一杯酒而已,不算什麼。」阿瑟微臉上仍舊掛著淺淡的笑意,自顧自地滿上,伸手握住杯柄時卻被諶黎抓住了手腕,那滾燙的熱度幾乎快灼傷他。
對方的力道大得出奇,阿瑟微掙了下,沒掙開,不由怒目而視,「諶黎醫生,請您不要為難我。」
諶黎被阿瑟微目中的痛色和恨意驚到,立時鬆開了禁錮,舌尖頂了頂腮幫子,忽地笑了起來,「你誤會了,我怎麼會為難你?」
「可你剛剛不也說了我們之間是醫生和患者的關係嗎?」他皮笑肉不笑地說:「患者就應該聽從醫囑,我想你應該也不想再來找我做手術吧?」
其他蟲不知道那天在醫院裡發生了什麼,可阿瑟微還清楚地記得,登時驚怒交加,可又不能直接在桌上表現出來,只能用被氣得起了一層水霧的漂亮眼睛狠狠瞪著諶黎。
眾蟲見狀立馬打哈哈,「阿瑟微,還是聽諶黎醫生的吧,可不能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對呀,就讓諶黎醫生代你喝吧。」
阿瑟微不願讓其他蟲知道,只得收了情緒,毫無靈魂地笑道:「既然諶黎醫生這麼關心病患,那就有勞您幫我喝了。」心頭卻痛得滴血,既然只是隨便玩玩,又何必要裝作這麼在乎他的樣子呢?
如果當年不是讓他誤以為對方也把一絲真心用在了他身上,他也不至於懷著一腔孤勇和濃烈愛意,最後卻撞得個頭破血流、慘澹收場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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