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望可不沒有與人較量的耐心,純粹是衝著殺人去的,殺招一個接著一個,白翅應接不暇。
把人打死了,可就不好了。
在白翅的身形砸在馬車架子上時,謝枕雲連忙跳下馬車,擋住了即將砍到白翅身上的刀。
刀鋒在距離謝枕雲鼻尖一指處停下。
「指揮使,我只有這麼一個侍衛,還請您放過他。」他輕聲道。
眸中水光因為害怕而顫抖,卻沒有躲開。
可憐得讓旁觀的驍翎衛都忍不住心生憐惜,同時對蕭風望的行為暗自譴責。
「一個侍衛?應該是兩個才對。」蕭風望眉頭一挑,「他叫白吃,他弟弟叫白喝,正好湊一對白吃白喝的廢物。」
謝枕云:「……指揮使何必與一個侍衛過不去?」
「我與他過不去?」蕭風望手腕一轉,冰冷的刀背貼在謝枕雲脖頸,緩緩摩挲過那處細膩柔弱的皮膚,他俯身,陰惻惻道,「不過是個謝凌雲送來監視你的眼線,我順手替你除了,你還不樂意?是不是蠢?」
謝枕雲眼睫顫了顫,別過臉,露出半截雪白的後頸,「大哥對我很好,才不像你說的那樣。」
蕭風望盯了片刻,撤回刀收入鞘中,「你有功夫可憐一個保護不了你的廢物,還不如多可憐可憐自己。」
說罷,轉身上了汗血寶馬,帶著驍翎衛迅速離開。
謝枕雲鬆了口氣,轉身看向白翅,「你沒事吧?」
「公子,我沒事。」白翅搖搖頭,捂著胸口站起來,悶聲道,「是我太沒用,讓公子被人欺負去了。」
謝枕雲低低咳嗽了幾聲,揉了揉又開始脹痛的眉心,「那就回去吧。」
「公子今日總是咳嗽,不如尋個大夫看看吧?」
「先回府再說。」
白翅扶著他上了馬車,駕駛馬車離開了朱雀大街。
……
一回到謝府,白翅很快尋來了大夫。
淡藍色的床幔里探出一隻手,隱隱能看見一道纖細的身影躺在榻上,斷斷續續地咳嗽。
「大夫,我家公子自幼便體弱多病,又在莊子上吃多許多苦,不知可否靠藥調理好?」白翅盯著大夫把脈的手,有些擔憂。
大夫沉吟片刻,也覺得有些奇怪。
這個脈象,不像是娘胎裡帶出來的弱症,倒像是那些個貧寒人家裡久勞成疾……
可大夫瞥見小公子沒有繭子的手,又打消了心裡的懷疑。
「三公子身體虧損已久,常年住在潮濕陰冷的屋子,手腳畏寒,得了病也不曾用藥調理,都是命大扛過來的,底子早就敗光了,想調理起來怕是難啊。」
甚至這個虛浮的脈象,還能活到今日簡直是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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