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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文人喜含蓄風骨,怕是在夢裡都只敢夢到這一片水紅的裙擺被自己攥在手裡撫摸。

直到那抹身影跟在謝青雲身後再也瞧不見,眾人方才遺憾地收回目光。

……

國子監有自己的食堂,但是大多數世家公子並不會去,午膳都是由府中侍從送過來,在馬車裡或是休息的廂房裡用完。

謝府也是如此。

謝枕雲坐在廂房裡,捧著碗低頭小口吃著,謝青雲雖話少,卻時不時給他夾菜。

用完午膳,謝枕雲剛放下筷子,謝青雲便已極其自然地用手帕替他擦拭唇邊的油漬。

「藥也喝了。」

一碗泛起苦味的藥端到了他面前。

分明昨日還能一口喝光,今日便皺起了眉頭。

「我不想喝,這個藥好苦。」

謝青雲淡淡掃他一眼,「昨日不是一口便喝光了?」

「昨日是因為有大哥在,我有點怕他,不敢對他撒嬌。」謝枕雲掀起眼皮,拽了拽他的袖袍,「可是我不怕你,你最好了。」

「為何不怕我?」謝青雲眸光漸深,緊緊鎖住他。

謝枕雲眨了眨眼,「因為你是我回家後,第一個對我好的人。是沒有血緣,沒有手足情分也願意對我好的人。」

「爹娘都不喜歡我,大哥也只是因為我是他的弟弟。」

「可你不一樣。」謝枕雲聲音放得極輕,「和他們都不一樣。」

「你不是說了麼,想要什麼都會給我,我就想要你一直這樣對我好,可以麼?」他抬眸,清淺鼻息蹭過謝青雲的脖頸,明明都不曾碰到過對方,卻激起一片紅意,「從來沒有人對我這樣好過。」

只要是個男人,總會希望有人能將自己當做唯一,親人、朋友、妻子都是如此。

謝枕雲早已摸清,總不過是動動嘴皮子就能勾搭到的東西,穩賺不賠。

「你身上也好乾淨,一點兒也不像我的養兄,身上總是帶著酒氣。」謝枕雲像只貓,懶散地半眯起眼,低頭聞了聞他身上的氣息,仍舊不曾碰到他,「好喜歡你身上的氣味。」

「若是我能早些回來就好了,就能早些與你相認了。」

早知道謝青雲這個假貨頂替他的身份在上雲京過著如此乾淨清雅的日子,他就該在相認之前回來,把這個鳩占鵲巢的假貨拉進泥里。

謝枕雲眼前浮現起那個面容猙獰的秣陵養兄。

謝青雲本就該和秣陵的那些人一樣,做一個骯髒到了極點的粗鄙村夫。

他垂眸,深嗅了一口對方身上清冷乾淨的氣息。

惡意在心底無聲沸騰著。

可落在謝青雲眼中卻是,一隻驕矜可愛的小貓。

他冷冽的眸子裡浮現起一抹柔色,嗓音低低的,「先把藥喝了,身體重要。」

「你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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