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謝枕雲留在原地。
他並不在意,獨自回了小院,已經開始期待明日的射箭。
只是天不遂人願,他不過是夜裡貪了次涼,偷偷多喝了幾杯冷飲,次日醒來便頭暈目眩渾身滾燙,連榻都下不了,更別說去國子監練射箭。
第22章 我和指揮使,誰更好?
「公子?公子?」
有誰在榻邊焦急地喚他,謝枕雲勉強睜開一條縫,嗓音輕的像是下一瞬就要消散了,「白翅?」
「公子!」白翅跪在榻邊,連忙扶他起來,「公子,我已經請大夫來看過,公子著了風寒,藥已經在熬了,只是此次風寒從體內而起,熬的藥會更苦。」
「都怪我,沒能保護好公子。」白翅悶悶道。
「現在什麼時辰了?」謝枕雲側頭看了眼窗外。
在謝府雖無人在意,可好歹不像在秣陵,他需時時刻刻看顧自己的身子,以至於一時鬆懈又著了風寒。
他垂下眼,神色懨懨,眼尾卻因為身子發熱而染上淺紅,更襯得唇色蒼白。
「辰時剛過。」白翅端來一杯溫水,小心餵他喝下。
謝枕雲靠在床頭,瓷白的臉瘦小伶仃,還沒有白翅巴掌大,越發顯得可憐,「青雲哥哥已經去上學了麼?」
白翅張嘴尚未來得及出聲,急促的腳步聲就從屋外傳來。
謝枕雲抬眼,望見了本該去上學的謝青雲。
「你還沒去上學?」
謝青雲右臂上還包紮著他昨日綁好的白布,在榻邊坐下,「我已告假在府中養傷。」
「這些時日在府中好生養著,好端端的為何會生病?」
謝枕雲聞言,面色愈發蒼白,像是想到了什麼事。
「我昨夜做了夢,夢到你又中了一箭。」他掀起眼皮看了謝青雲一眼,「我真的害怕,你會不會覺得我膽小?」
他一字未提自己是因何而病,卻又暗示著謝青雲,就是因為昨日太過擔心嚇出了病。
「別怕,射箭之人已經找到。」謝青雲淡淡道。
謝枕雲驀然抬眸:「找到了?」
「嗯,陛下已經將那位蕭指揮使降為副使,原來的副使頂替為正使,算是他擅離職守多次在國子監內挑事的懲罰。」
原來的副使不是陸節麼?
謝枕雲想起那人在蕭風望面前唯唯諾諾的窩囊樣,一時之間竟有些失語。
這和沒懲罰有何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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