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謝枕雲又不那麼高興了。
因為這段時日,他連下榻都不被允許,除卻沐浴時謝青雲會迴避,旁的時候都會守著他,明明手臂還著受傷,卻把白翅的差事都頂了。
就連夜裡也會守著他,就為了照顧他的病體。
躺了半月,謝枕雲的病終於痊癒。
深秋臨近冬日,他素來怕冷,尚未下雪便已穿好了狐絨大氅。
狐狸鮮艷的皮毛環住他的脖頸,原本雪白的皮膚越發晃人眼睛。
宛如這寡淡秋日裡唯一的艷色,不知迷了多少人的眼。
甫一走進學堂,在謝青雲位子旁坐下,身後的陳恆之便湊上前。
「謝小公子,這半月你去哪了?」陳恆之直勾勾盯著他的臉,「你不在,我都沒心思讀書了,都怪你。」
謝枕雲望著他,學著老先生的話,「我臉上又沒有字,哪裡有我不在便不能讀書的道理?」
「陳公子又欺負我。」他拽住謝青雲的袖袍。
「陳恆之,你的心思何時到了書本上?莫要攀扯他。」謝青雲冷冷道。
陳恆之不滿道:「和你說話了麼?我和他取笑,有你什麼事?」
謝枕雲沒再管身後兩人,低頭研磨,心神放空。
他總覺著,自己似乎忘了什麼事。
第24章 想聽你親口與我說
直到一抹身影徑直走進來,整個修遠堂瞬間安靜。
「你們先生病了,今日文院的課,和武院的一起由我上。」男人一手搭在腰間的刀柄上,目光掠過人群,精準鎖定被世家子弟簇擁在中間的謝枕雲。
那樣的眼神不顯山不露水,卻讓人即便低著頭,也難以忽視。
謝枕云:「……」
他終於想起來了。
他沒有赴蕭風望的約。
可蕭風望一個指揮使,就算降了一級,也不會真的每日在射箭場等他吧?
謝枕雲穩住心神,抬眸對上蕭風望深邃的眼。
就算真的等他了又如何。
反正他病了,若真追究起來,大可倒打一耙。
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過。
周遭眾人顯然對於蕭風望給他們上騎射課一事異議頗多。
卻無人敢當面說出來,只得在背後腹誹幾句。
謝枕雲跟著謝青雲起身,往射箭場去。
文院也會上騎射課,畢竟能進國子監的,都不是只讀聖賢書的呆子,只是次數遠遠少於武院罷了。
待抵達射箭場,蕭風望便在一旁坐下,反而是那位剛升任指揮正使的陸大人,面無表情搬上來一筐弓箭。
「能射中箭靶的人,就可以下課了。」
眾人忍不住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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