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的遠房姑媽就在內務府當差,聽說宮裡都是這麼傳的,」侍從猶豫道,「想必是太子殿下派人去塞北尋了吧。」
「哼,」說起太子,管家便不大高興,「若不成這個破親,我們謝家的小公子此刻還在府里享福呢,哪裡會被人抓走到今日都無消息?」
「小公子花朵一般的年紀,本就身子孱弱,這這這……」管家長嘆一聲,「這可怎麼得了!」
侍從埋頭幹活,沒再說話。
。
「小公子,」折返的地道里,白鶴放緩了腳步,「咱們都好不容易逃出來了,真的還要再回去?」
「嗯,」謝枕雲道,「屆時你將我放在存放嫁妝的密室旁便可,我另有事讓你去做。」
存在嫁妝的密室離蕭風望的寢宮不過幾步距離,謝枕雲雙腳落了地後,將腰間的香囊取下,「你去東宮,將此物送給梁成燁。」
「就說——」謝枕雲掀了掀眼皮,笑道,「我會一直等他。」
「旁的,不要多說一個字。」
他才不會將寶都壓在蕭風望身上。
但事已至此,如今安心待在蕭風望身邊,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至少在兩個男人眼中,他都是被迫的,無辜的,最後都能全身而退。
「是。」白鶴不多問一個字,拿了香囊就走。
謝枕雲走進密室,從衣擺里小心翼翼取下玉璽,藏進一個嫁妝箱子裡,然後重新封好。
與此同時,寢殿裡。
昔日燃著地龍燒著炭盆的寢殿一片死寂,如墜寒窟。
侍從大氣不敢喘低頭跪了一片,陸節一聲不吭站在最前面。
蕭風望面無表情坐在床榻邊,因三日不眠不休的緣故,雙目紅血絲遍布,戾氣幾乎要化作刀刃割在人的脖子上。
「我有沒有和你說過,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離開這裡?」
他抬頭,看向陸節。
「屬下……」
不待陸節說完,蕭風望站起身,一拳砸在陸節臉上,「誰給你的膽子把他放走?」
「命都不要了給他當狗——」
蕭風望淡聲道:「你當得明白嗎?」
這一拳夾雜著滔天怒意,毫不留手,若非陸節牙口好,當場便要崩掉幾顆大牙。
陸節舔了舔唇邊的血跡,「難道不是老大做得太過分了麼?否則小公子為何一心想跑?」
即便謝枕雲騙了他,也騙了老大,可退一萬步來說,老大就一點錯沒有嗎?
「他只是想家了,他回去看看的自由都沒有?」陸節冷聲道,「小公子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金絲雀。
這些時日你欺負他折磨他還不夠麼?他只是在你死後嫁了人,他無依無靠那樣可憐,他有什麼錯?是你讓我騙他的,騙得他為你垂淚,為你傷心,整夜整夜睡不好為你憔悴!到頭來怎麼又怪在他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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