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陶溪應了聲，乖乖窩在沈也寂懷裡，把玩對方黑曜石的袖扣。

陶溪很喜歡和沈也寂待在一處，不一定要說很多話做很多事，就這樣互相依偎著，便覺得滿足了。

陶溪想，可能確實像歌里唱的那樣——

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

「出去玩什麼了？」

「就和於潛意還有容星一起喝酒聊天嘞。」注意到沈也寂的神色變化，陶溪連忙找補，「我就喝了一杯雞尾酒，一點沒多喝。」

沈也寂不輕不重捏了捏陶溪臉頰上的軟肉，哄小孩的語氣，「知道了，陶陶真棒。」

「你幹嘛呀！」陶溪皺了皺秀氣的鼻子，「我又不是小朋友。」

「我比你大了快七歲，你在我這，和小朋友沒差。」

「哦——」陶溪湊近他，故意說：「這麼一想，你上大學的時候，我還在小學玩泥巴。嘖嘖嘖，老牛吃嫩草！」

沈也寂深邃的眸子越發幽深，盯著陶溪，卻不說話。

陶溪有點子心虛，「你怎麼不說話？」

「我說什麼？」沈也寂嗓音沉沉，「你說的是實話，我確實老牛吃嫩草了。」

男人的眉頭輕輕皺起，臉上的表情有些落寞，唯有眸子裡還倒映著一個小小的陶溪。

陶溪瞬間就心疼了，後悔自己為啥口無遮攔。

明明他早就領教過，沈也寂很在意年紀的事情。

陶溪用臉去蹭沈也寂的臉，討好地說：「我胡言亂語呢，你不要生氣好不好，你一點都不老。」

沈也寂還是不為所動。

陶溪湊過去親了他一口，「哥哥，好哥哥，原諒我吧～」

一邊說一邊親，小雞啄米似的。

沈也寂轉而提起另一件事，「容星上次送你的衣服，還在衣櫃底下壓著呢。」

容星那送的也叫衣服？布料加起來還不夠他遮屁股的。

陶溪身體一僵，接著就想從沈也寂身上下去，「哎呀，我突然想起來有件事忘記做了……」

然而逃跑沒成功。

沈也寂一把將人抓回來，禁錮在懷裡，「我還在生氣呢，你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不許生氣！」陶溪苦哈哈，說垃圾話，「誰允許你生氣的？」

「你讓我生氣的。」

沈也寂湊近他，語氣里是不加掩飾的失落，「所以你還是嫌我年紀大了，對著我沒有耐心，我生不生氣你自然也不會在意。」

「沈也寂，你故意的！」陶手抬手掐著男人兩邊臉頰，不輕不重地往外扯，「就會裝可憐。」

沈也寂一點被戳穿的窘迫也沒有，大大方方地承認，「所以，要可憐可憐我嗎？寶寶。」

「啊啊啊啊啊啊啊！」

陶溪卸了力，將腦袋埋進沈也寂的頸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