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這麼晚才下班」顧錦靠著牆，皺眉問。

江苑不好意思的點頭，把工資卡塞顧錦手裡，將手機給他看:沒有多少，你別嫌棄。

顧錦指腹摩挲著手裡方方正正的銀行卡，忍不住逗他，「怎麼，要養我阿」

江苑搖搖頭。

「都給我了，你怎麼辦」顧錦湊近他，不讓他轉移視線。

江苑一字一字打在手機上:我還有。

還有五十，夠買菜了。

第六章

修長的手指夾著銀行卡，銀行卡在指尖反轉了幾圈，最後塞在江苑懷裡，「明天帶你去見我父母。」

江苑下意識接住往下掉的銀行卡，倔強的拉住顧錦的手，掰開捲縮的手指 ，將銀行卡塞在他手上。

怕顧錦推脫，握著他手，不准他鬆開。

他其實存錢罐里還有一兩千的，雖然不多，但也夠買見面禮了，等以後店子開起來了，生意好了，再給顧錦父母買貴重的禮物，但是顧錦現在正需要錢，自己不能再成為他的負擔了。

江苑眼神逐漸堅定。

顧錦也沒再推脫，將銀行卡放入口袋裡，揉了揉江苑的頭髮，轉移話題，「早點休息吧，明天要早起。」

手心裡屬於另一個人的餘溫逐漸散去，江苑一邊開心顧錦收下了，一邊又失落想多牽一會，握緊拳頭想要留住哪絲餘溫。

冬天的夜晚很長，客廳沒開空調，江苑只穿了睡衣，洗漱完感覺凍得厲害，飛快的跑進房間，房間裡開了暖氣，和客廳完全是兩個極端。

檯燈散著溫暖的淡黃色光，暗暗的，但卻很，顧錦站在窗台邊，彎著腰，不知道在幹什麼。

江苑好奇的湊過去。

竹籃的提手被人剪斷，鋒利的地方被人細心的用泡沫包好，里舖滿了他的舊衣服，上面是厚厚的毛絨毯，白毛絨毯和渾身烏黑的小狗崽形成鮮明的對比，小狗崽縮在籃子裡，睡得香甜，隨便顧錦把他怎麼擺弄。

比自己在地上隨手丟兩穿棉被就是窩的小窩還要精緻，江苑看的都有點想把小狗崽抱出來，自己縮小縮小再縮小，躺進去，四周都是包圍的，看起來安全感滿滿。

一門心思撲在妞妞的床上，眼巴巴想要的心思全都寫在臉上，完全沒注意到顧錦早就沒再擺弄小狗崽了。

等終於回過神來，一轉頭，就和顧錦四目相對。

暗淡的燈光下，因為開了暖氣的緣故，顧錦只穿了單薄的睡衣，顧錦一向不喜歡穿緊身的衣服，除了西裝，其他都是休閒風的，上次放衣服的時候就注意到，還和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即使現在工作了，除了幾套西裝，其他都是衛衣T恤這種休閒風，就是從來沒看過顧錦穿風衣，很久以前就聽同學們說過，顧錦就是行走中的衣架子，套個麻袋都好看的那種，A大校草不是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