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見他沒管自己要錢，一句話也不吭。

江苑兼職的地方離學校並不遠，老闆是個很有生活情調的人，平時就喜歡些花花草草，每次江苑下班都要被老闆抓著介紹一通他的寶貝花草。

江苑平時也沒什麼事情干，被抓著了也不反抗，和老闆一起蹲著，聽老闆絮絮叨叨。

「一杯美式。」

有客人來了，江苑這才被老闆放過。

做完遞給對方才發現是顧錦。

顧錦並沒有看他，轉身就走。

江苑看著他出門，才轉過視線收拾桌面。

想起了什麼時候見過了，放假的時候，顧錦也來買過咖啡，當時好像是一群人來著，穿著賽車服，身邊的人都勾肩搭背的聊著天，只有他站在一邊。

其他人提到他的時候才會回答幾句。

可能是顧錦太好看的原因，江苑一下子就記住了。

自從開學後江苑下班時間也提早了幾個小時，原本十點下班的現在改到了七點，老闆原話就是，什麼都沒有上學重要。

江苑原本和老闆商量，自己十點的門禁沒有關係，但老闆堅持讓他早點休息。

江苑沒有多說，但自覺的早了三個小時來開門上班，雖然早上下午生意好，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

老闆也沒多說。

咖啡不同其他飲品，晚上並不適合喝，老闆就算有剩下的咖啡也從來不讓他們喝，全部倒掉了，並且著重說明，自家咖啡店的，白天隨便什麼時候喝都可以，晚上喝了熬夜可不是還習慣。

老闆沒比他們大多少，也是自己年紀輕輕出來創業的。

江苑走在回校的路上，兩旁的路燈早就亮起，A大學校對面有一排的小吃。

江苑走走停停，最終拐進一個小巷子裡，小巷子裡有個買報紙的老頭，副業喜歡收收廢紙箱子，江苑老闆所有的紙箱子都會送給他，一來二去，江苑也和他認識了。

小巷很窄，只能過兩個人的樣子，也很黑，江苑拿手電筒照明，穿過小巷是一片林子，林子前面只有他一家建築。

賣報亭不大，而且十分復古風範。

「爺爺。」

老頭子躺在搖椅上，扇著扇子，見有人喊他，睜眼看來。

「這麼晚了還不回學校阿？」老爺爺無兒無女，也就靠這報亭維持生活。

江苑偶爾會來報亭坐坐，陪老頭說說話。

「想買份報紙。」江苑拿起擺在台子上的報紙翻看。

並沒有他想要的。

「都在這了嗎？」江苑問。

「裡邊還有一桌呢。」老頭扇著扇子，也不起身。

江苑已經習慣了，進屋裡翻找了一番，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份。

「多少錢一份？」江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