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苑不知道。

但顧錦是獨一無二的，江苑對其他任何人都沒有對顧錦這樣。

所以...

「嗯。」江苑回答對方。

「你睡了嗎？」可能太緊張的緣故，坐起身就問對面床。

問完就後悔地躺下。

「沒有，怎麼了？」顧錦疑惑。

「我...我...」江苑結結巴巴，不知道怎麼開口，最後慫噠噠地改口：「沒事，晚安。」

「晚安。」對面床輕笑聲，柔聲回答。

江苑整個人縮進了被子裡，心跳聲震耳欲聾。

不行！

不能這樣！

「我喜歡你！」江苑坐起身，對對面說道。

久久無言。

江苑有些難過，還是太倉促了，但是是好不容易鼓足勇氣說的。

「嗯，知道了，快睡吧。」顧錦回答。

這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阿？

江苑有些沮喪。

不答應就不答應吧。

「男朋友，晚安。」顧錦輕聲道。

「晚安。」江苑瞬間開心了。

夜晚過得很快，連帶著風平浪靜的歲月，平靜地江苑都忘了，裡邊暗藏地風波。

「你是不是腦子抽了阿？！喜歡誰不好？喜歡一個男人？趕緊給我分了！」每次回家，都是父母的謾罵，江苑沒說話，只是靜靜地將地上滿地地碎片撿起。

...

「你媽都住院了，你能不能省點心！」

什麼時候的事情？江苑有些慌，到醫院，母親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讓他們分手。

母親生病是自己引起的？

江苑不傻。

留下一句好好養病就回學校。

一如既往地桌面上擺放著的留學申請格外刺眼。

陽台傳來的對話更是讓江苑心涼。

「爸，我不留學，呆在這挺好的。」

雖然不太懂這些，但是江苑知道留學機會很難得的阿。

「我走了他怎麼辦阿？」陽台上的少年撐著護欄，陽光撒在身上，明媚耀眼。

自己站在陰影里，明明沒有隔欄，但是明和暗地交界處卻想一堵厚重地牆。

...

算了吧...阿錦...

第二十七章

南方的天說黑就黑，氣溫驟降，毛毛大雨擋住了高樓大廈，高樓隱藏在雨霧中，平日裡明亮閃爍的路燈，光影在雨霧的遮擋下散發出光暈，這會兒也模糊不清。

江苑手裡攥著冰糖葫蘆，站在全景落地窗前，妞妞窩在江苑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