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喝下去，他今晚真的爬著出金屋。

饒是如此，表面功夫也不能不做好，要是他把合作談崩了，不僅會得罪方泉和林海峰，那池華林就更加對他不滿了。

本來有一份工作養活自己就已經十分不容易，要是失去了這份工作，他和沈璟山可就真的是天差地別了。

陳歲舟陪著喝了一整晚的酒，這場應酬才結束，方泉搖搖晃晃被秘書扶著出去。

陳歲舟將人送到包廂門口，再次表達自己想要合作的誠意，「方總，我們公司和貴公司合作的誠意一直都有，希望貴公司可以好好考慮合作方案上的內容。」

「這是當然，我會儘快給陳總回復的。」方泉笑哈哈搪塞過去。

陳歲舟自然知道這些都是商人的客套話，至於多快，話外就不得而知了。

送走了人，陳歲舟在來到洗手間用水清洗了一把臉，此時鏡子裡的人已經收了那討人歡心的笑容，拉下來的嘴角顯得有些冷漠。

要不是為了生活，誰願意喝酒陪笑一整晚，到最後事兒可能都沒成。

可職場也如人生一樣，不是努努力就能成功的，他們這種一出生就在底端的人，拼盡一生也未必能抵達屬於自己的羅馬。

雖然聽起來操蛋，但這是事實。

他們總是要用十年二十年，或者一輩子的時間來追逐那些從小就含著金湯匙出去的人，雖然可能一輩子也追不上，但人生就是愛拼才會贏。

陳歲舟擦乾手剛打開門，發現外面赫然站著不知等了多久的林海峰，男人摩拳擦掌，仿佛急不可耐。

陳歲舟不動聲色後退幾步，嘴角的笑意恰到好處，「林總，這麼晚了您還不回去，您是還有事嗎？」

「我這是在等你啊。」林海峰眼睛眯成一條直線，「不是要談合作嗎？咱們可以去酒店好好談。」

「是嗎？我不明白林總在說什麼。」

「陳歲舟我就敞開了說，你也是懂事的人，要是讓我嘗嘗你的滋味，今天的合作我會說服方總答應的，怎麼樣？」林海峰開門見山說明自己的目的，短小肥大的手試圖拍他的肩膀，卻被陳歲舟巧妙躲開。

林海峰沒有計較陳歲舟的抗拒，相反他很激動，是個男人就一定會喜歡征服和掌控的感覺，特別是征服男人，這可比征服女人有成就感多了。

他遇到過無數個像陳歲舟這樣的人，剛開始死活不從，但最後還不是為了前程乖乖順從他。

在這個世界上有了錢，許多事情就好辦多了。

「林總，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陳歲舟忍著噁心躲過他的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