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蠢。」紹亦澤被親弟弟拉著大致看了一會兒犀利評價。

「哪兒蠢了？」

「哪兒不蠢？」

紹亦澤目光追隨陳歲舟離開的背影，那雙狹長琦麗的眼微微向上勾。

現在他知道陳歲舟說的那句『他給不起』是什麼意思了。

不止他給不起，沈璟山同樣也不會給。

他們可以給數不清的錢，名利和地位，唯獨心只有一顆，陳歲舟還是太貪心了。

居然妄想得到沈璟山的心，難怪摔得這麼慘，要知道沈璟山可是比自己還狠。

紹亦澤不信什麼愛不愛的，在他看來由肉體碰撞產生的刺激和荷爾蒙爆發帶給的快感就足矣，談戀愛的時間已經夠他換幾個床伴了。

「哥，你這是在國外待久了，思想變質！」紹亦陽越想越不服氣，反駁道。

紹亦澤不置可否，蠢雖蠢，但他還是挺欣賞陳歲舟的勇氣。

……

另一邊沈霜見成功在下車庫堵到陳歲舟，小姑娘紅著眼睛，一隻蓮藕似白皙的胳膊橫在他中間，臉上不知道怎麼了，妝都花了，一身荷葉裙顯得有些凌亂。

「陳歲舟是誰要你開這個見面會的？是不是我哥逼你的你跟我去找他，我們肯定還有別的辦法。」沈霜見語無倫次，說著就要去拉陳歲舟的手。

這幾天沈霜見一直關注這件事情，也不止一次找她哥出面解決，但是她哥充耳不聞，明顯和陳歲舟對著幹，還勒令她不許找陳歲舟。

沈霜見好不容易才逃過沈璟山的眼線來這裡找到陳歲舟，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現在木已成舟，她不知道他哥該怎麼面對陳歲舟。

陳歲舟沒有去追究她是怎麼堵到地下車庫的，畢竟沈家大小姐這個特權還是有的。

小姑娘的力氣不大，陳歲舟在原地紋絲不動。

沈霜見卻愣住了，難以置信道：「陳歲舟你怎麼了？你怎麼不動了？」

「我不去了。」陳歲舟搖頭，將胳膊從她的手裡掙脫出來，「來不及了。」

沈霜見對著突然落空的手有片刻失神，她動了動嘴唇，嘴巴一張一合顫抖地問道：「陳歲舟，難道你不喜歡我哥了嗎？」

不喜歡嗎？

陳歲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他不是不喜歡，而是失望到了極致，衍生出了放棄喜歡他的衝動。

陳歲舟在無數個夜晚想了又想，喜歡又不可以強求，愛情也沒有砝碼，無法計量出誰愛的多誰愛的少，但愛的重的那個人註定要承受更多。

他在無數個得不到回應的日日夜夜裡內耗掉了自己的喜歡，在無數個與別人的對比中一遍又一遍地否定自己，所以他現在也不知道答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