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問題吧？」

「沒有。」聽到還有補助可以減少家裡的負擔，池曉眼睛都亮了起來，「謝謝老師。」

「不用謝我。」老吳擺擺手，「你們該感謝的是資助方，這一切的費用和手續都是他們出的，還說了要是以後你們成績優異，獎學金是少不了的，所以好努力讀書。」

「嗯。」

陳歲舟和池曉重重地點頭。

不用老吳說他們也明白這次機會有多麼難得，普通人家的孩子對於考上京市一中是一件遙不可及的事情，毫不誇張地說進到這裡是真的可以改變命運。

「行，你們都有自己的銀行卡號吧？」

「有。」陳歲舟道。

他們是貧困生，初中時就辦了自己的第一張卡，方便國家助學金每個學期打到他們自己的卡里。

「那後續的貧困資料證明我會讓班長收上來，你們提前準備好就可以。」

陳歲舟跛著腳送池曉回去二班的模樣剛好被顧隨今看到，他大力站起來，椅子和地面摩擦出巨大的聲音，把班裡的人都嚇了一跳。

新同學哪哪都好，人長得帥，成績也好，人也好相處，就是看著和誰都好，實則帶著距離感，仿佛除了學習，再也沒有什麼能夠引起他的注意了，不像沈璟山那樣有天然的高不可攀的不可侵犯感。

還沒有見過他這麼失態得樣子。

不管別人說什麼，顧隨今已經大步流星走向陳歲舟。

陳歲舟看見他還還挺開心地和他打招呼，「顧隨今……」

「腳怎麼了？」顧隨今語氣嚴肅，二話不說就要蹲下掀開他的褲腳看。

陳歲舟嚇得往後退好幾步，驚魂未定，「沒怎麼啊，摔了一下。」

還好他閃得快，不然要是讓別人看到顧隨今給自己掀褲腳看傷勢的樣子，不敢想學校貼吧會炸成什麼樣。

顧隨今眼底閃過一抹失落，「我帶你去醫務室看看。」

「不用不用，小傷。」陳歲舟擺擺手，「沒必要這麼麻煩，過兩天就好了，你快回去上課吧，我也回去了啊。」

顧隨今沉著臉看他離去，眼裡的情緒被藏在遮下的長睫里。

都說了小傷不礙事，放學後顧隨今還特意給他買了藥，陳歲舟不接受都不行，給錢也不行。

顧隨今用一句「我們難道不是朋友嗎？」把陳歲舟堵的啞口無言。

他無奈道：「難道有一天我跟你說我需要錢，你會把所有錢都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