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月考需要換考場，成績從高到低依次排下去，陳歲舟他們是交換生，還沒有成績，自然而然被分到了最後一個班。

顧隨今在他後面，薛橋在他右下方，至於一直沒什麼交集的宋知音也在這個考場，只不過離他很遠，兩個人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倒是馮勝寒在陳歲舟進來開始一雙眼睛恨不得把他盯出一個窟窿。

陳歲舟早已見怪不怪，無視他要吃人的目光，到顧隨今面前坐下。

他身邊的小弟自然知道陳歲舟和馮勝寒結了梁子，討好道：「馮少，想不想給這個陳歲舟一個教訓？」

「怎麼說？」

那人一聽就知道有戲，娓娓道來，「放學後器材室里通常沒什麼人……」

「會不會鬧大？」馮勝寒眉頭緊鎖，上次他不小心砸傷了沈璟山，回家就跪了一晚上，他爸說要是他再敢惹事，就把他的卡給停了。

「不會不會，放心吧。」那人不屑道：「陳歲舟就是一個沒什麼身份地位的土包子，就算惹了什麼事，給點錢不就行了嗎？還是馮少你覺得馮家不能解決這麼一個小人物？」

「我沒那麼蠢，激將法對我不管用。」

說話的人臉色驟然變白，不敢再說話。

馮勝寒眸光如寒潭，舔了舔後槽牙，「不過你說得對，馮家不至於對付不了這麼一個籍籍無名的小人物。」

馮勝寒看向陳歲舟的眼神里是勢在必行的報復之意。

「複習得怎麼樣？」老師還沒有進考場，考場裡鬧哄哄的，顧隨今探過身偷偷跟他講話。

陳歲舟聽聞轉過身，用手示意他低下頭。

顧隨今順從地低下頭，陳歲舟靠近他耳邊低聲道：「可能要讓顧老師失望了，實在不怎麼樣。」

顧隨今身體一僵，心驀地漏了一拍，抬頭時耳尖肉眼可見地變紅。

「下次努力就好。」他坐直身體，儘量不露出什麼破綻。

陳歲舟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怎麼不知道顧隨今這麼容易害羞？

他越是調侃地笑，顧隨今耳尖的紅意就越深，漸漸蔓延到了臉頰。

「你笑什麼？」

「笑你可愛。」

陳歲舟隨口回了他一句，顧隨今卻當真了，原本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呼吸徹底亂了。

他真的可愛嗎？

他哪裡可愛了？

為什麼陳歲舟覺得他可愛？他是不是在暗示他什麼？

顧隨今來不及開口問為什麼陳歲舟要說他可愛，兩個監考老師已經拿著兩個密封的檔案袋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