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說錯了，有陳同學在，第二名會自己來我們班。」有女生大膽道：「至於班長，太有距離感了，我們不敢直視。」

「正是我想說的，陳歲舟同學你的成績還需要再努力努力。」老吳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陳歲舟突然倍感壓力，敢情剛剛女同學說了那麼多重點，老吳就只記住他的名字了。

「知道了老師。」陳歲舟心虛答應。

「那我呢老師？」薛橋興奮地舉手。

老吳瞅就一眼手裡的成績單，從頭掃到尾，最後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框，「你就是薛橋？數學考了40分，今天你們數學老師看到成績單差點突發心臟病倒在辦公室。」

班裡的同學笑倒一片，薛橋臊著臉埋進手臂里，「老師，我下次一定考得比這次好。」

老吳這才滿意地收回目光，繼續道：「這次我們班的宋同學考得不錯，年級前十。」

「多虧了班長的幫助。」宋知音謙虛道。

有了他的開頭，老吳順勢道：「說起來我打算在班裡組一個學習互助小組，成績好的同學在不影響自己學習進度的情況下帶動學習成績落後的同學。」

「當然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決定，是經過學校領導一致同意的。」

「老師，我能跟班長一組嗎？」梁宿秋抓住機會道：「我們兄弟三人組。」

「不能。」老吳殘忍拒絕。

平常就他最鬧騰，要是讓他們仨在一塊，老吳還怕自己的心尖學霸給學壞了。

「老師，那我不跟趙微明一桌行不行？」梁宿秋舉手。

「也不行，你成績比他好，剛好可以幫扶他。」

「不是，老梁你什麼意思，你嫌棄我？」剛來一個老吳拒絕，現在還來一個好兄弟拒絕，趙微明深深覺得自己幼小的心靈被傷害到了。

「有那麼明顯嗎？」梁宿秋攤開手無辜道。

「你們兩個消停點，稍後的名單我會讓班長打出來貼在班級信息欄上，大家自行按名單分配坐好座位。」老吳咳了一聲，「班長跟我出來一下。」

「完了完了，舟舟我們兩個肯定要分開了。」等兩個人的身影一消失在門口，薛橋整個人撲到陳歲舟身上。

「不然你還想兩個學渣相互扶貧？」陳歲舟無情戳穿。

薛橋如遭雷擊，「舟舟，我什麼成績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應該是你扶持我嗎？」

「所以現在好了，咱們只能接受命運的安排。」陳歲舟火上澆油。

「陳歲舟！我現在要為我們脆弱的友情絕交一節課！」薛橋氣呼呼地轉過頭，單方面宣布陳歲舟冷戰。

……

沈璟山出去沒多久便抱著一沓語文試卷回來，在講台上一個一個喊名字上來領試卷。

陳歲舟還沒認真看過重生之後遇見的沈璟山，少年一身藍白相間的校服穿在身上總是比別人好看幾分，額間散下來幾縷碎發，臉上還帶著稚氣。

他喊人名字時，同學們大多數都是安靜聽著的，因為能夠聽到自己的名字從班長那富有磁性、帶著獨有的少年音的嘴裡說出也是一種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