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你說是不是？」

沈璟山只是掃了他一眼，懶得搭理他，越過陳歲舟進去坐下。

「班長今天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啊。」被忽視了彭天真也不尷尬，繼續想陳歲舟八卦，「話說你跟那個到底是不是……」

「不是。」猜到他要說什麼，陳歲舟馬上制止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我們只是朋友。」

「還有我們兩個的照片麻煩你轉告那位拍下來的同學，讓他不要再隨意傳播了。」

彭天真思考了一下：「要不放學拉你進群你自己說吧。」

陳歲舟沉默了一瞬：「我還沒有智慧型手機，這種老人機應該不能進群。」

「啊」一向活潑話多的彭天真此時也難得蚌住，「……那我幫你說一下。」

說完這句話他灰溜溜回自己的座位上，感覺自己罪大惡極，哪有人都上高中了還用老人機的。

但顯然陳歲舟不是一般人，彭天真心懷愧疚，只希望自己不要傷害到陳歲舟的自尊心才好。

陳歲舟也明白沒智慧型手機確實不太方便，所以他一直偷偷攢錢，等再攢久一點就可以買新手機了。

星期一早上早讀是英語，陳歲舟的英語口語是弱項，英語老師經常跟他說要在早讀多和沈璟山對練，提升口語能力。

他偷摸瞥了一眼，顯然沈大少爺現在的情況是不能隨便去招惹，一早上的氣壓低得五米開外的人都感覺到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老婆出軌跟別人跑了，全程頂著『我很煩，別惹我』的一張俊臉，生人勿近。

他轉頭想找薛橋對練，卻不想薛橋這個沒頭腦的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別說對練了，估計睜開眼睛都挺難。

無奈陳歲舟只好自己練讀下一節課英語老師要教的單詞。

渾渾噩噩讀了近二十分，終於等到了下課，陳歲舟讀書太久了，有點口乾舌燥。

他搖了搖水杯發現沒水了，正打算去接，不過看向沈璟山的杯子時猶豫了一下。

這段時間幫沈璟山接水已經成了習慣，現在不幫好像又不太對，於是他禮貌問道：「我要去接水，你要需要嗎？」

「簽售會好玩嗎？」沈璟山沒回答他的話，而是答非所問。

陳歲舟不明所以，點點頭：「很好玩。」

沈璟山寫字的手一頓，筆尖在作業上留下一道重重的痕跡。

不是好玩，是「很」好玩，他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不需要你接，我不渴。」說完他賭氣似的將自己的杯子挪到一邊。

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