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挑食。」

兩個人一唱一和，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倒不像上輩子，這兩個誰看誰都不順眼。

沈璟山作為病人，手上還打著吊針，盛飯布菜這種事情當然輪不到他。

陳歲舟拿小桌子給他擺好，又把飯盛好遞給他。

沈璟山接過飯，嘗了一口魚肉，隨即皺起眉頭，礙於還有人，他強忍油膩膩的油炸味將魚咽下去，不經意拿過旁邊的水喝了好幾口。

食盒裡少了一塊魚，再看是哪個罪魁禍首吃的，陳歲舟只覺得頭痛，「沈璟山，有沒有人告訴你生病了不能吃這麼油膩的食物？」

沈璟山心虛地將剩下的半塊魚肉夾到一邊，從食盒裡夾起素菜乖乖吃下。

「班長，你沒事吧？」薛橋湊過來，「雖然你不能吃，但是你剛剛是不是被魚刺卡到喉嚨了，表情那麼難看？」

「沒事，只是這魚怎麼跟之前吃的不太一樣？」沈璟山疑惑道。

「沒有啊，我今天排的同一個窗口呢。」他推了推陳歲舟，「不信你問舟舟味道是不是一樣的。」

陳歲舟將魚刺挑出來，贊同點頭，「一直都是這樣，班長不在一樓吃，二樓都是請的廚師做出來的魚，味道自然不一樣。」

「原來是這樣，有錢人的生活真是無法想像。」薛橋感嘆。

另一邊趙微明在二樓剛將飯菜打包好就看見沈璟山發來的消息，他將食盒放在桌子上，拿著手機懟到梁宿秋面前讓他看，「不是老梁，你說老沈他是什麼意思啊？人不讓我們送也就算，現在飯也不讓送了，你說他是不是被什么小狐狸精勾走了？」

梁宿秋稍稍挑眉，「狐狸精？你說陳歲舟？」

趙微明肯定點頭，「對！男狐狸，把我們老沈魂都勾走了。」

「有道理。」

男狐狸陳歲舟在等沈璟山吃完飯後將人送回宿舍休息，他的燒剛退下來，乾脆下午的假也一起請了。

於情於理陳歲舟都不可能放任他一個人自生自滅，回了教室拿自己的課本和作業回宿舍繼續守著人。

沈璟山在床上睡覺，陳歲舟坐在書桌旁攤開物理溫習今天物理老師講課的內容。

這一覺沈璟山睡的卻不是很舒服，夢裡總有個人神色哀傷地看著自己，質問自己為什麼不能愛上他，他神色那麼痛，看的沈璟山心臟一痙攣。

他猝然驚醒過來，呼吸凌亂，額頭冒著虛汗，他將手貼在心口，那裡隱隱作痛，像夢裡的一切真實發生過一樣。

夢裡的他比現在還要成熟些，也更加冷酷，讓他懷疑那是不是真的自己。

陳歲舟咬著筆頭，看向鬧鐘，沈璟山才睡了半小時不到，看他唇色有點干，陳歲舟便起身給他倒了杯水，「做噩夢了？」

「嗯。」沈璟山接過水喝了一口，有些驚魂未定，「夢裡的我好像有點壞。」

「都說了是夢，夢都是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