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謝謝。」陳歲舟表面穩如泰山，實則心裡波濤洶湧。

他和沈璟山的關係已經好到人盡皆知了嗎？怎麼護士姐姐看他的眼神也那麼奇怪？

……

被沈璟山按著在醫院待了兩天，陳歲舟星期天下午才被沈璟山接回學校。

回到宿舍，陳歲舟從口袋裡掏出自己已經摔得面目全非的手機，痛苦地捂住臉，嘴裡溢出哀嚎聲，這一摔讓他原本就乾癟得錢包更加雪上加霜——

買新手機的事情不得不加速提上日程。

沈璟山將人送回來後就離開了，陳歲舟很懂事地沒有多問他去哪裡。

周一升旗儀式。

為了不讓別人看出什麼端倪，陳歲舟還特意戴了個口罩去參加，但他這種試圖掩人耳目的做法顯得更加另類，還更加引人注目。

薛橋應該是周末玩嗨了，升旗儀式上無精打采的，恨不得隨時表演一個秒入睡。

他勉強打起一點精神，打了一個很重的哈欠，沒輕沒重地拍了一下陳歲舟的肩膀，疑惑道：「舟舟，你幹嘛帶著口罩，感冒了嗎？」

「嘶」好巧不巧好拍到自己的傷口處，陳歲舟下意識地縮起身體，避開他的手，「疼，別碰。」

「不是舟舟，你是豌豆公主呢，還一碰就碎？」不明所以的薛橋無情的嘲笑。

陳歲舟將口罩扯下一個小小的口子給他看。

「臥槽！舟舟怎麼回事？」薛橋的那聲「臥槽」太過於吸引人，陳歲舟默默和他拉開了距離。

丟人就丟人，別拉他一起。

「臥什麼薛同學？你是不是也想上去念檢討書？」老吳背著手走過來巡視。

「老師我跟陳同學說我們要好好學習，不能學他們偷偷去網吧。」薛橋一秒變臉，笑里還帶著一絲討好。

「好好聽著，不要交頭接耳的。」

台上有幾個已經檢討完畢了，剩下的馮勝寒被人抬著輪椅從另一邊上來，從頭上纏著繃帶，腿上使用鋼板固定著，更令人感到佩服的是他臉上也纏著繃帶，只露出眼睛嘴巴，也能頂著這張身殘志堅的臉上台。

他一上來原本安靜的操場頓時竊竊私語起來，有人幸災樂禍，也有人疑惑不解，一向囂張跋扈的馮大少爺是是踢到哪塊鐵板了，才會被教訓得這麼慘。

與他們不同，陳歲舟本能地看向沈璟山，那人也好像心有靈犀似的，剛好回過頭看他，四目相對，倒是陳歲舟先忍不住避開他的視線。

怎麼沈璟山最近奇奇怪怪的。

陳歲舟捂心口處不規律的心跳聲想，跟孔雀開屏似的。

「今天在這裡做自我檢討，首先我對陳歲舟同學說一句對不起，之前不應該那麼針對他，希望他可以原諒我。」馮勝寒這句話一出口全場一片譁然。

「舟舟？怎麼回事？他腦子壞了？」薛橋下意識想扒拉陳歲舟，可是這次陳歲舟學聰明了，在他的魔掌伸出來的那一刻側身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