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是沈璟山發來的，只有一個簡單的「？」。

陳歲舟回他：「你沒收錢。」

沈璟山秒回：「沒多少錢，不記得了。」

他將錢退了回來，像是知道陳歲舟會再給他發錢一樣，他又發了一句：「要是真的想謝謝我，改天請我吃飯就好了。」

陳歲舟：「……」

他只是想還錢，怎麼感覺還把自己繞進去了。

偏偏他還不能拒絕。

陳歲舟放下手機搓了搓臉，不知道兩個就在上下床，為什麼還要用手機來發消息，有點怪怪的。

……

九省聯考這天天氣不太好，霧蒙蒙地，像是隨時隨地都有下雨的可能。

從上一次考試開始就已經按排名分配考場了，陳歲舟無緣前三個考場，勉勉強強在第五考場的末尾。

薛橋在第十考場，要走的時候扒拉著陳歲舟，說下次自己的一定會考好來前面的考場跟他一起。

陳歲舟只笑笑不回答，就像薛橋說說做不到一樣，這小子超常發揮也是在第八考場，更別說在一二考場了。

第一考場一號座位常年由沈璟山霸占，所以大家都自然而然地略過那個位置。

只是他們想不到第二的座位倒是換了人，是新來的那個學生，長的也是帥得一批，比起年級第一的冷麵閻王，這個第二好像更加溫柔一些。

高中顧隨今沒怎麼接觸過沈璟山，對於這個人的認知僅存在於老師經常拿他們兩個當模範生，一起參加競賽，還有就是他交換生的名額是沈氏提出來的，所以他才會來到這裡。

那時候他也沒那麼敢接近陳歲舟，因為陳歲舟像長滿刺渾身的刺蝟，沒什麼人敢接近他，顧隨今以為就那樣守著他就挺好的。

直到他看見陳歲舟主動接近沈璟山，眼裡帶著毫不遮掩的熱烈的喜歡，顧隨今這才意識到陳歲舟是會愛人的，他可以把自己的刺收起來，用最柔軟的地方接近沈璟山。

等發現時已為時已晚，沈璟山是站在金字塔頂尖的人，他的優秀毋庸置疑，所以顧隨今才會傷心絕望選擇出國，將自己未能說出口的喜歡埋藏在心底。

可是回國後知道的種種跟自己想的都不一樣，特別是當知道陳歲舟因何由喜歡上沈璟山時，顧隨今腦子嗡地一下炸開了。

他只恨自己當初一目障葉，竟生生錯過了那麼多年。

他想不到陳歲舟會受那麼多委屈，和沈璟山相愛是假的，一廂情願才是真的。

若比起來，他愛陳歲舟也愛了十幾年，甚至比陳歲舟遇見沈璟山的時候還要久。

更何況陳歲舟喜歡的那個人是自己才對。

如今有了修正一切的機會，顧隨今怎麼可能沒有私心。

說不定知道沒有所謂的重生回後舟舟回到現實會對自己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