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璟山感覺渾身血液都在逆流，他甚至不敢直視陳歲舟的眼睛。

「是篤定了我會再次愛上你，對嗎？」陳歲舟的聲音很輕，沈璟山卻覺得砸到自己的心裡猶如千斤重，他臉頓時煞白。

「沈璟山，我對你的愛是你勝利的籌碼對嗎？你是不是也覺得很廉價？」

「我沒有……」沈璟山百口莫辯。

沈璟山覺得現在來看陳歲舟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陳歲舟回來之後跟他說話句句帶刺，一點也不像意識世界裡那麼可愛。

他還是喜歡那個乖乖的陳歲舟。

沈璟山嘆了一口氣，他的本意今天只是單純來看看陳歲舟，並不想多說什麼過分的話，「你不用跟我分這麼清，我救你也不是讓你跟我道謝。」

不用分這麼清？

陳歲舟仔細解讀他這句話的意思，沈璟山這句話實在是太容易令人誤解了，可是經過那麼多事情他不敢往深處去想。

陳歲舟搖頭，「既然我們的關係已經分清了，那現在還是分得清一點比較好，不然容易讓人誤會。」

陳歲舟臉上坦坦蕩蕩，怎麼看都不像是說謊的模樣，沈璟山心裡又是一陣鬱結。

「手都還沒分就這麼著急撇清關係？」沈璟山含糊道，陳歲舟沒聽清，只以為是自己聽岔了。

「我……」沈璟山還想再說點什麼，房門就被敲響了，他一看見顧隨今整個人氣勢都變了，仿佛自己的領地被別人侵犯一般警惕。

顧隨今拎著食盒進來的看見他似乎並不意外，嘴角含著笑意將食盒放到桌子上。

「沈總也在啊，要一起吃飯嗎？」

看見他沈璟山只能把想說的話咽下去。

不過一想到顧隨今居然還對陳歲舟圖謀不軌，他的臉更臭了幾分。

「今天有什麼好吃的嗎？」陳歲舟被顧隨今熟練地從床上扶起來，那動作像是做過不止一次一樣，沈璟山怎麼看都覺刺眼。

他站直身子，試圖吸引陳歲舟的注意力，可是陳歲舟像是沒有注意到他一樣，全程都在跟顧隨今有說有笑。

他的期待落了空。

顧隨今將菜飯擺好，「有魚肉，還有玉米排骨湯。」

「都是我喜歡吃的。」陳歲舟十分捧場，兩個人旁若無人地互動，沈璟山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感居然這麼低。

陳歲舟後知後覺才意識到沈璟山還在，想到他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遲疑一會兒還是問，「你要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