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怕，他居然在陳歲舟身上看到了類似於堂哥那種駭人的氣息。

從劇組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十點半，剛下車他就被一道高大的身影的攔住了，陳歲舟有些錯愕，「你怎麼會在這裡？」

「陳歲舟，那個小演員不合適你。」沈璟山絞盡腦汁終於為自己來等陳歲舟找了一個破綻百出的理由。

說實話陳歲舟哪並不是很能理解沈璟山這一舉動，他不解地問：「請問我和誰在一起和你有關係嗎？」

「怎麼沒有關係，我們……」沈璟山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有些慌亂地想，自己現在和陳歲舟好像真的沒有什麼關係，就算有，也被他斬斷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慌亂。

「什麼關係？炮友？」陳歲舟雲淡風輕將這段難以見人的關係說出來。

「不是，我們怎麼可能是？」

陳歲舟諷刺地問，「戀愛的關係？」

沈璟山舔了舔乾澀的嘴唇，胸口像堵著一塊巨石，往前看這段關係，他帶給陳歲舟的最不可能的就是談戀愛的關係。

「既然什麼都不是，那我們應該沒有關係。」

「陳歲舟，我們現在可以有關係，你回到我身邊，我們像之前一樣在一起生活。」沈璟山長臂橫在他身前，語氣不像是開玩笑的。

陳歲舟頓住腳步，停下來仔細端詳，沈璟山還是這一副高高在上施捨予人的模樣。

他像之前無數次一樣信誓旦旦陳歲舟會回到他身邊。

陳歲舟有些失望地搖頭，「沒必要了。」

「為什麼？」沈璟山面上帶著不解，「你要是覺得我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那我以後可以每周抽空出來陪你，你喜歡什麼都可以跟我說，我給你買，以後也不會在有人欺負你了。」

沈璟山說的一板一眼，像在列出一張完美的計劃表，對於一個包養的情人來說這確實是一個優秀的金主。

沈璟山不想他離開，想出來的辦法就是從炮友關係過渡成為金主。

他還是那個不能擁有姓名的地下情人，哪怕他們有一段虛擬的感情之後，他在沈璟山心裡照樣占不到丁點位置。

可是這也太玷污他之前的感情了。

沈璟山信心十足陳歲舟會答應自己，他都這麼含蓄的暗示可以先和陳歲舟談戀愛了，陳歲舟應該不會拒絕才是。

他好想抱抱陳歲舟，好想抱著他睡覺，自從回來之後不能抱著他睡覺，他睡眠質量都下降了很多。

「好啊，不過我有個要求。」陳歲舟揚起下巴直視他：「我們結婚，你公開我的存在。」

兩句話讓沈璟山覺得陳歲舟不可理喻，下意識回答：「怎麼可能。」

聽到這個答案陳歲舟並不意外，他從來沒想過沈璟山會娶自己，畢竟在沈璟山心裡，他還是上不了沈家的族譜，沒資格，也不配。

「沈璟山，你稍微對我好一點，你覺覺得我應該感恩戴德。在這段關係裡面我們的地位始終是不對等，到了現在你還覺得稍微施捨一點我就應該跟哈巴狗一樣舔著你，這樣真的很累，對我也很不公平，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在侮辱我了？」

陳歲舟難過的眼神望向他，沈璟山仿佛心上被人狠狠插了幾刀一樣鈍痛，悶悶的，他不舒服地揉揉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