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可悲又可恨，但現實往往都是這種人居多。

況且他們背後還有無數個家庭需要支撐，陳歲舟不是可憐他們，而是可憐他們背後的家庭。

「你就算心軟放過他們一馬，他們也不會因此而感謝你的。」程秋恪犀利道。

「我知道，但求問心無愧。」

程秋恪不置可否點點頭，與他溝通好解決方案之後便起身離開。

「程先生請等等。」

「嗯？」程秋恪驀然停住，那雙漂亮的眼睛往下壓了壓。

「我想問問是齊衡請你來的嗎？」

程秋恪挑了挑眉，「你覺得呢？」

就是因為懷疑所以陳歲舟才問出來的，按理來說有以程秋恪的身份這種事情應該輪不到他，但問題就在於程秋恪匪夷所思的出現了。

下一秒，程秋恪打消了他的疑惑，「我還有一個身份——沈氏集團的首席大律師。」

……

下午，陳歲舟正準備去簽售會，剛乘電梯到樓下，魏遂就一個電話火急火燎打進來。

「魏遂怎麼了？」陳歲舟疑惑滑下接聽電話。

「陳先生，樓下突然來了很多人，我懷疑不只有記者，其中還混入一些別的人，為了您的安全，您還是先別出來。」

陳歲舟看著不斷跳躍的樓層，稍稍沉默道：「好像來不及，我已經坐電梯到樓下了。」

「陳先生，我正在想辦法……」

魏遂話還沒說完，電梯門已經緩緩打開，數不清的人懟到他面前，話筒都要戳到他臉上了，陳歲舟當即明白魏遂說的『別出去』是什麼意思。

現在想關門走人已經晚了，他被堵在電梯口，電梯門關都關不上。

陳歲舟掛掉電話，為了不影響酒店的正常運營，只好道：「大家別堵在電梯門口，有什麼問題請移步到外面。」

近一百個人拖拖拉拉被他哄到外面，期間魏遂一直嘗試向他過來，但每次都會被擠到更遠的地方。

「大家有什麼問題請儘快問，等下我還有事要忙。」陳歲舟沉著道。

「陳先生，您一直不回應，是默認了網上所說的事情嗎？」一位要將話筒戳到他臉上的記者問。

「首先這件事情我不需要澄清，這分明是誣陷，相關證據已經提交給警察，此次參與造謠的人都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你狡辯，明明抄襲了提青的《風華記事錄》為什麼不承認？」慌亂之中陳歲舟感覺有人狠狠推了自己一把，手臂磕在牆面上有一瞬間麻痹，他強忍劇痛開口，「你口口聲聲說我抄襲，那麼可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