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們商戰上勾心鬥角的事情，陳歲舟沒有放太多心思在裡面，關注的東西也是微乎其微。

這幾天察覺到顧隨今也越來越詭異的舉動後，陳歲舟心裡的不安不斷放大，直至他跟著顧隨今出去，發現和他誰碰面後，心徹底涼了。

陳歲舟不得不相信一個別人一直告訴自己，而自己不相信的真相。

他開始想找到關信問清楚事情的原因。

可是關信失蹤了，陳歲舟後知後覺自己找不到他了，打電話也是一直無人接聽的狀態，明明關信之前說過他會隨時等待自己的電話。

唯一合理的解釋只能是關信出事了。

陳歲舟現在整個人緊繃成一根弦，一想到背後跟顧隨今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他的脊背就一陣發顫。

「舟舟，你怎麼從下午回來開始就一直心神不寧？」

陳歲舟下意識避開他伸出來的手，意識到這個細微的動作，顧隨今手一僵，波瀾波瀾無漪的眼眸閃過一抹暗沉。

「你最近很不對勁。」顧隨今收回手，將手中的水遞給他，柔聲道：「你這樣我很擔心。」

「沒事。」陳歲舟接過水毫無防備喝了一大口，直到看見他喝下，顧隨今才徹底放鬆下來，臉上的笑意更加深了。

「你有什麼事瞞著我嗎？」一杯水下肚，陳歲舟心情平復了不少，不死心問。

如果這個時候顧隨今願意坦誠相待，自己不介意他做過什麼，甚至和他一起承擔接下來發生的事。

「我怎麼會有事瞞著你呢？」顧隨今歪著腦袋一臉純真問。

「真的嗎？」

「真的。」

「那為什麼要出去跟邵亦澤見面？」

顧隨今近乎完美的臉上出現一道裂痕，手指輕叩桌面，遺憾道：「被發現了呢，原本以為還可以好好和你相處幾天。」

陳歲舟心頓時沉到谷底，抬起頭平靜問，「是什麼時候開始恢復的？」

他竟然直接選擇和自己攤牌，顧隨今沒有回答，指甲幾乎陷進肉里。

見他不說話，陳歲舟自顧自道，「剛開始？」

顧隨今喉嚨微微一滾，聲音低沉暗啞，「那個雨夜。」

至於指的是哪個雨夜，答案不言而喻。

「所以沈璟山的事情也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