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就覺得適合。
實際上的確很適合。
謝昭君見他不說話,蹙了蹙眉:「啞巴了?」
裴京郁笑了笑,回答他上一個問題:「陽台啊。」
謝昭君聽言把門完全拉開,門底的金屬和防撞器碰在一起,發出一聲悶響。他往側面一靠,背抵著牆,過道盡頭通往陽台的玻璃門大開,露出空空如也的陽台,連個鳥毛都沒有。
謝昭君覷著他:「你說,陽台哪裡。」
裴京郁挑挑眉,往前走了幾步,靠在門框上,正色說:「又飛走了吧,畢竟翅膀長在它身上,可能是你動靜太大,把它嚇回去了呢。」
謝昭君想了想,也有點道理,鳥不就是聽著聲就躲麼。
但現在既然鳥已經不在了,鳥的主人就應該跟著鳥一起滾蛋。
他手把上門沿,冷颼颼地說:「那你也可以滾回去了。」
誰知道裴京郁根本沒有想走的意思,腰跨抵著門框上的鎖扣片,絲毫不讓,笑道:「不太方便。」
?
你擋在我房門口,你不太方便?
謝昭君氣笑了。
裴京郁補充道:「我得替我的鳥裴裴這位兇巴巴的鄰居的臨時照拂,要不然我怕它下次不好意思來。」
謝昭君望了眼手裡把著的門,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會兒。
裴京郁看著他的眼神,笑了一聲:「別吧,你這門摔在我身上,我可能受不住。」
……
真他媽服了。
謝昭君第一次遇到這麼不要臉的王八蛋,又憋屈又訝然,突然由衷地和杜叔共情起來了。
他臭著臉盯了裴京郁幾秒,裴京郁就那麼不知好歹並且好整以暇地望著他,擺出一副「你做事小心,我身體不好」的模樣,惹得他有一種被碰瓷了的束手無策。
行。
你牛。
謝昭君一張臉能凍死人,轉頭坐回了書桌前,選擇無視他,心裡默念了一句「狗要咬我我遠離,不與傻逼爭口氣」。
他又摸了張雪白的紙出來,今天不做出來這道牲口題他絕不閉眼。
裴京郁走過去,把手裡的牛奶放在昨天一模一樣的位置。昨天那杯被陳姨拿出來的時候一口沒喝,水面上都蓋了層灰,讓陳姨在院子裡好一陣嘟囔。
謝昭君寫著寫著,突然感覺頭頂投下來一片陰影,他抬起頭一看,正好與正從他頭頂俯視著的裴京郁對上眼。
「你怎麼還不走?」謝昭君甩了甩有些發乾的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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