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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某個少年非常認真地盯著他,如果他說一句不,他相信謝昭君能立馬扔了牌和他回到幾天前仇人一樣的階段。

「說什麼呢,我很正直,從不出老千。」裴京郁笑著抵了抵他的後腦勺,滿嘴瞎話,摸了牌就地坐下來。

「你不去對面?」謝昭君瞥了他一眼,眼神里透露出來的分明是驅逐和防備,怕他偷看自己的牌。

裴京郁輕輕咳了一聲,手背抵著唇角,毫不臉紅地開口:「嗯……沒區別,剛剛該看的已經看完了。」

「……」

杜叔在對面不知道他們嘰嘰咕咕說些什麼,就看著一個笑得眉目彎彎,不知道是碰著什麼有意思的事,另一個臉冷得能凍死方圓十里的所有生物,並且還有在逐步降溫的趨勢。

他玩笑似的咕噥了一句:「外甥和舅舅果然還是親,看起來深仇大恨的,實際上關起門來關係好著呢。」

這話裴京郁沒聽見,但是完完全全溜進了謝昭君耳朵里。

他手一抖,半手牌全部散落在了地上。

「怎麼了?」裴京郁問。

謝昭君緊擰著眉心,對著一地狼籍徹底破罐子破摔,冷聲說:「這把不吉利,重開。」

「?」

杜叔:「打牌還分吉利不吉利?」

「分,算個卦更好。」謝昭君冷呵一聲。

小少爺這會兒覷著他的眼神也很差,讓杜叔不禁求助地看了一眼裴京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他連累了。

裴京郁空出來的手一攤,掌心向上,擺出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示意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行吧。」杜叔嘀嘀咕咕地收了牌。

他本以為這只是個小小的意外,等開始了就一切正常了,卻沒想到這不是意外,這他媽是個開頭。

幾把之後,他覺得今天最錯誤的決定,就是跟這兩個祖宗一起打牌。

起先還勉強說得過去,除了這位小少爺不知道是受了哪門子刺激,成了公正的監督裴。

打撲克這種事,節奏都挺快,一般牌一甩,嘴上報一下,就利索地輪到下一家接牌了。有些人可能都不會往桌上瞟,只盯著自己手裡的牌,看看能不能有機會出上那麼幾張。

他話說完,就看著面前兩個人一個像別人欠了他錢似的冷哼一聲,另一個笑得非常風度翩翩。

裴京郁:「我覺得人與人之間應該多一些信任。」

他說完還偏過頭問了一句旁邊的人:「你覺得呢?」

謝昭君冷眼看了他幾秒,回了一句更大聲的冷呵聲,更加嘲諷無情,帶有某種恨不得貼臉開大的意思。

杜叔覺得可能年輕人就是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他雖然不理解,但他懂得尊重。

不過這個尊重只保持了幾分鐘,到了下一局這倆祖宗成了隊友時,就徹底沒了尊重,只剩下悲憤。

撲克牌總共54張,分在三個人手裡數量均勻,是可以通過已經出了的牌面上推敲出對方手裡剩餘的牌面的。

這種算牌的行為很常見,但是很少有人真的會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算一遍,一個是因為計算量太大了,可能剛有點思路就給忘了。另一個是因為這本來就是個普通的娛樂遊戲,哪裡需要這麼大陣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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