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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裴京郁一下沒反應過來。

謝昭君伸手指了指他的右手,言簡意賅:「手腕上。」

那道疤很淡,和正常的皮膚顏色差不了多少,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要不是裴京郁蒼白得不正常,和這隻手正好伸到他眼皮子底下,謝昭君根本發現不了。

「你說這個?」裴京郁知道他說什麼,也不遮掩,反著手腕讓那塊疤暴露在謝昭君視線下,語氣聽上去很輕鬆,「一點以前的小傷,沒什麼大不了。」

這也叫小傷。

謝昭君沒忍住,嘴角抽了一下。

這會兒裴京郁大方地把腕子顯露出來,他看得更清楚了。那疤橫過手腕,是積年的舊痕,比君遭皮膚還要色淺一個度。一眼望去不是那麼駭人,但是在他白瓷一樣的皮膚上就顯得非常突兀。

裴京郁看著他表情變化,開玩笑說:「羨慕了?這種男人的勳章建議你這種小朋友還是別想了。」

「……」傻逼。

謝昭君白了他一眼,沒興致搭理他,轉回了頭,將息屏了的手機打開,解鎖之後就見著那道變態政治題。

他伸手抵著手機往旁邊推了一下,不耐煩地說:「行不行,不行直說。」

「行——」裴京郁散漫地應了一聲,將他面前那張白紙往面前拉了拉,微微弓下了腰,拔了筆蓋直接開始寫

他背上衣料裹著脊骨清晰的線條,像清雋的青竹,呼吸比正常人要微弱很多,明明挨得這麼近,但如果旁邊坐著的人聽力一般,可能根本聽不見他的鼻息。

可是謝昭君偏偏是聽力超群的那一波人,小時候別的小孩一放學就長在了電視機面前,但他從不怎麼看電視。因為他離電視近了,就能聽見滋滋的電流聲,那種聲音鑽進耳朵里,會弄得耳蝸很癢,身上也會有些酥酥麻麻。

而裴京郁就在他頭頂,因為過近的距離,對方的呼吸聲像是那股電流一般,鑽進謝昭君耳朵里,讓他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裴京郁剛列出幾個式子,突然看見身邊的少年突然站起來,語氣很不怎麼樣地開口:「你坐,我站著。」

裴京郁笑說:「不用這麼客氣吧?」

少年冷著臉看他,動也不動,完全只是通知他,沒有一點想和他商量的意思。

「行吧。」裴京郁只好坐下來,卻發現謝昭君站得很遠,隔空瞟著他手下的紙,甚至還因為距離要微微眯一點眼精,跟他快隔出一條銀河了。

「我會吃小孩麼?」裴京郁問。

謝昭君:「?」

「那你站那麼遠幹什麼?」

謝昭君從嘴裡擠出一句:「我樂意。」

裴京郁看了他幾秒,沒想出哪裡有地方惹著他了,只好回過頭來繼續寫,等他式子寫到一半了突然發現身側多了道陰影,某個嘴硬的小孩還是偷偷挪腳站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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