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君將有些僵硬的手掌抓到自己的臉側,像一隻貓一樣,蹭了蹭。
撒嬌一樣柔軟。
裴京郁僵在原地。
小貓口中呼出的熱氣打在他的掌心,乖巧得不可思議:「哥哥。」
「歡迎回家。」
裴京郁感到自己體溫驟升,理智渙散,再說不出話來。
沉重的房門外,忽而落下一片碩大的陰影。
輪椅宛若中世紀雕像中惡魔的獠牙,顯得格外猙獰。
謝自祈伸手撐著下巴,如同一座雕像,靜靜看著這一幕。
片刻後,露出一個笑,笑顏如花:「你們在做什麼?」
對方回了個好。
剛從浴室出來,裴京郁擦著有些濕漉漉地頭髮,準備去客廳拿吹風機。
門卻忽然被敲響了。
他想了想應該不是謝昭君,畢竟這才第三天。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應該是鄰居有事找吧。
裴京郁打開門。
竟看到張熟悉的臉孔。
他瞳孔一怔,呼吸猛然一頓。
對方一身風塵僕僕,頭髮被風吹得有些凌亂,衣服也有些皺褶,很像是剛下飛機就急急忙忙趕回來的樣子。
謝昭君竟然在笑:「阿郁,晚上好。」
第 84 章 啊?真的假的。
「但小昭,你怎麼……這不是才……」
這不是才第三天嗎。
謝昭君呼吸略微沉了沉,眉梢星星點點全是笑意:「阿郁,因為我……」
他低著頭拉長話音,笑了一下:「想見你。」
「所以就壓滿了行程回來見你了。」
白荷與她交談,往往是由丈夫作為開端,心中自是有無數想要炫耀的東西,想要講自己運氣好,又說人該吃點苦,所謂同甘共苦才能磨練夫妻情感。
朋友往往是傾聽,講著話題,最終還是要落在孩子的話頭上,何況,是這樣一位嬌養大的富家千金的獨子——不出意外,她確實只能有這樣一個孩子。
白荷沒什麼主見,對待丈夫和孩子都是走一步算一步,也吸取點前人的教訓,不敢太縱容,也不敢太溺愛。可想歸想,家裡平日裡也沒什麼人,即便保姆女傭請了不少,那也提供不了多少情感價值,即便是有,謝自祈也不君意與他們相處。
這是個很古怪的孩子,白荷對朋友輕聲抱怨。
要說一個人呆著是自閉,又不盡然,謝自祈那張臉就做不到默默無聞,多的是人簇擁,走到哪都會被人稱讚的美貌,有時候也不是一件好事。
他從不避諱與人交往,但這樣的交往是畸形的。
位於食物鏈最頂層的動物會計較草食動物的死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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