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余捏著酒杯,跌跌撞撞砸在縛禮懷中,他揚起頭看著縛禮, 食指抵在他唇邊, 「誒, 縛公子,話可不能這麼說,世間絕色乃少有, 你這樣的,又能有幾個?我不是沒有原則, 我這是太有原則了!」
「荒謬, 荒謬絕倫。」縛禮紅著耳根子要把人推開, 可一手攬住葉余的腰,又捨不得放開了。
喝醉了的葉余,比每天晚上只敢偷偷摸摸親近他的,可愛率真多了。
縛禮盯著懷裡的人思索,他若是想做些什麼,葉余背後有葉家也好,六大世家也好,有再多的妖獸撐腰也好,其實都奈何不了他。
葉余都這樣了,他又何苦有違天性,做那君子?
妖獸毫無羞恥之心,這事誰不知道。
葉余毫不知危險降臨,只是盯著縛禮的臉,還有他薄而水潤的唇,呢喃道,「我能親嗎?」
縛禮起身,直接把人往榻上一扔,「你怕不是喝醉了,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葉余順勢躺下,搖搖頭,傻笑著說,「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縛禮,你在我身邊,我便安心。」
「……」縛禮又愣住了。
葉余的信任,是給縛禮的,不是給他的,他不僅僅是縛禮,他還是上古凶獸。
縛禮雖是妖獸,活了那麼久,閒來無事也是讀過聖賢書的,可這聖賢書就那麼多,就算他讀完了,他還是憑空多活了那麼久,哪怕一直在沉睡,若是真像書中所說,做個君子……
縛禮想了半天,覺得他現在就是在強撐面子,不過是因為葉余拿他當個人看待,信任他,而他自己也拿自己當個人。
他是妖獸,可他也想過正常人的生活,所以他不屑於與窮奇那種草菅人命,視人類如螻蟻的傢伙為伍。
若是他放任獸性所為,和那些傢伙又有什麼區別呢,豈不是枉費葉余對他的信任?
縛禮痛定思痛。
後半夜,任憑葉余耗盡心機,在床上各種搔、首弄姿,喚他過去,縛禮竟是毫無反應,甚至都沒靠近他。
縛禮只是在酒桌旁坐了一整夜,直到天亮,朱雀打鳴……
朱雀不會打鳴,是小青龍打的鳴。
小青龍和朱雀被混沌攔在房間外一整晚,小青龍為了證明朱雀是個純純的野雞,根本不配待在主人身邊,在外面假裝公雞打鳴,然後嫁禍給朱雀。
朱雀年紀尚小,從未經過世間如此險惡,撲棱的翅膀上的羽毛都要掉了,「我說你這小銀龍好生邪惡!我根本就不會打鳴!我要告訴主人,你才是野雞,讓他把你逐出去!」
「笑死,瞧瞧咱倆到底誰長得像野雞?別以為你長得七彩就會很洋氣,你和縛禮一樣,早晚露出狐狸尾巴,都會被我主人趕出去,」小青龍甚至變幻出一銅鏡,讓朱雀瞧個仔細,「你不是野雞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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