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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硯很瘦,隔著寬大的袍服,那腰摸著一點肉都沒有,他心裡其實有些心疼,臉上卻還是笑,在梅硯略顯驚恐的目光下一字一句:「忠、君、之、事。」

梅硯一偏頭,閃開了宋瀾的手,眸中全是惱怒,語氣甚至有些委屈:「食不言,陛下,好好用膳。」

宋瀾含著笑收回手,沒再動作,比之先前二人只要湊在一處就要針鋒相對、劍拔弩張的狀態,這頓飯吃的其實很平靜。用過午膳,宋瀾仍沒急著讓梅硯走,又留人看了會兒摺子,商量了會兒幽雲二州的事,一下午談的都是政務,沒再說別的。

梅硯不必整日待在癯仙榭里,心情自然又好了許多,他不願提以前的事,卻挨不住宋瀾的作邀,到昭陽宮也只是說些策論。

他們似乎只有在不談舊情的時候才能好好共處一室了。

第8章 有愧

轉眼就出了正月,雪都化了,天氣也比之前暖了些,宋南曛逮麻雀的時候又被宋瀾捉了個正著,宋瀾一生氣,把人叫到昭陽宮裡考校詩文。

宋南曛原本愁苦不已,卻發現梅硯也在昭陽宮,就好像抱住了救命的大腿,求梅硯替他解那格律不通的詩。

宋瀾剛要罵他,就聽見廖華敲門,「陛下,卑職有事要稟。」

他眉頭一皺,覺出廖華的語氣有些急,想來是不能當著梅硯或是宋南曛的面兒說的事。

「朕出去一趟,宋南曛若是答不上來,少傅只管罰他抄書。」

梅硯正被宋南曛纏得自顧不暇,也沒注意這邊兒是什麼事,下意識就應了,直到宋瀾推門出去,也沒反應過來。

廖華的確很著急,卻拉著宋瀾走遠才肯開口。

「陛下,是您派到錢塘去的人有消息了。」

宋瀾一聽,一張臉頓時白了,這段日子他和梅硯都沒有提起以前的事,兩人之間的相處也就很融洽,只是那件事終究是橫跨在他們之間的一道坎兒,從沒有人忘記過。

梅硯犯了謀逆重罪,偏偏宋瀾的私心想要維護他,他想知道梅硯為什麼在他身邊蟄伏五年一出手就是先帝一條命,可這件事兒不能明著查,宋瀾派人去錢塘查梅硯的身世,人一走就是幾個月沒有消息,他其實早就不耐煩了。

此刻真相就在眼前,宋瀾只覺得自己呼吸都是沉重的。

誰知廖華這人說話大喘氣,下半句話是這樣說的:「只是情況有些複雜,他們只是查到了一點線索,卻還沒全查明白。」

宋瀾一腳踹過去,廖華疼得咧了咧嘴。

「說話就不能說完麼?查到了什麼線索,快些說!」

廖華叫苦,卻不敢再賣關子,答:「不知陛下是否知曉梅少傅似乎有個兄長,叫梅毓的,陛下派去的人查到了一個叫梅毓的人,只是找不到人在哪兒。」

宋瀾一怔,說實話,即便自己與梅硯推心置腹了五年,他還真不了解梅硯,但他卻能清楚地記得不久之前的那個雪天,二人在東宮裡遇到宋南曛之後,梅硯一本正經地說:臣與自家兄長,關係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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