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才有了廖華進門看到的這一幕。
「咳——」
宋瀾被梅硯一番狠話罵了一通,怔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兒來,竟出奇地沒把人捆起來戲弄,只欺身上去,肆虐地蹂|躪了梅硯的嘴唇一番,有些玩笑:「少傅那天說朕做什麼什麼你都甘願,你還指望朕把你當少傅麼。」
梅硯心中一痛,剛才那話是他氣極了,口不擇言。
他哪裡還敢尊居宋瀾的少傅之位,從他逼死先帝開始,他就是整個大盛的罪臣;從他為了心中的愧而委身於宋瀾開始,他就只是宋瀾養的一個孌兒。
從前他不屈、不懈、厭惡至極的事情,如今他都接受了。
太屈辱了。
宋瀾看見梅硯的神情,心中也有些怪異,既有些大仇得報的快意,又有些心疼,他不知這心疼是從何而來,大約還是心底那瀰漫滋生的愛|欲。
這愛可真讓人恨啊。
「行,朕謹記少傅的教導,不敢延誤政事,這就去瑤光殿見子春。」
他將「少傅」兩個字咬得很重,像是故意的折辱。
——
這一場鬧劇確實耽誤了不少時間,宋瀾到瑤光殿的時候,周禾都窩在椅子上打瞌睡了。
「咳,景陽侯,陛下來了。」廖華是跟著宋瀾進來的,善意地把人叫醒。
周禾醒過來,揉了揉自己的頭髮,竟是睡得很熟,一張俊朗的臉上還帶著些懵。
「啊,怎麼……陛下。」
他起身就要行禮,被宋瀾拍了一把,順勢又坐下了。
宋瀾心裡還和梅硯較著勁兒,語氣不大痛快:「有事說事。」
「幽州和雲州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只是這裡頭還牽扯出來一些事,要與陛下詳細說說。」周禾坐正,全沒注意到宋瀾似乎有些不耐煩,絮絮叨叨地說,「雲州那個知府當著左相和臣的面兒就敢貪贓,戶部撥下去的銀子被他貪墨了小一半,左相已經讓人把他押回盛京來了。」
宋瀾點頭,這事兒摺子里已經提過了,依著律法查辦就行。
「還有旁的麼?」
「有。」周禾還真是不著急,慢吞吞地說,「房子雖然修好了,但還是有不少人家受災太過,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有些莊戶的地種不了糧食,他們就成了流民,往盛京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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