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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紙屏,我在幽州修了一個多月的房子,快馬加鞭回來第二天就來找你了,你覺得咱們還不夠親近?」

「侯爺說親近,那就親近吧。」段驚覺仍舊不抬頭看他,自顧自地喝茶,「只是這稱呼上還是謹慎些,畢竟改朝換代的事兒都出了,你我的身份也有諸多不同,侯爺若是不肯體諒,只怕我的處境要更差了。」

如今宋瀾登基為帝,周禾受封景陽侯,與皇帝沾著血親,身份地位自然是顯赫。可段驚覺就不同了,他一個質子,從前在盛京的日子就不好過,如今去而復返,更讓世人堅信這位南詔世子在南詔不受待見,在南詔都不受待見,在盛京能受待見?

周禾方才被他激起來的火氣已經消下去了,他起身朝段驚覺走近,問:「是誰不待見你了?」

段驚覺自然是不會告訴他,偏過臉:「我的事兒倒是不勞侯爺掛心,倒是侯爺,這一趟還順利?」

周禾也知道這人脾氣倔,他不想說的事就是把人綁了扔在地牢里都問不出來,索性這不是什麼難事,他若想查,並不是查不出來。

他接了段驚覺拋過來的話茬:「順利,就是沒想到左相會出面,這事兒我想了兩個月都沒想明白,今天進宮一問,你猜怎麼著,居然是梅少傅的主意。」

聽見「梅少傅」這三個字,段驚覺那俊美的眉心也蹙了蹙,顯然是有些意外。

「侯爺可見過他了?還被軟禁著?」

「不枉費你倆的交情,說到他你竟挺關切。」周禾看過去,嘲諷了兩句,接著說:「我沒見到人,但陛下也不關著他了,把人留在了昭陽宮裡,這話聽著就不對勁兒。」

「我才回盛京的時候進宮見過他兩回,身子虧損得利害,又被陛下軟禁了……這兩年究竟是出了什麼事兒?陛下從前不是最依賴他少傅的麼?」段驚覺想了又想,還是把心裡的疑惑問出了口。

周禾攤手:「我哪兒知道,先帝死的那晚,整個盛京城跟打仗一樣亂,梅少傅進了宮就再沒出來過,第二天就被軟禁了。」

二人心裡各有思量,一時都沉默了,先帝的死,到底還是有些奇怪。

良久,周禾像是想起什麼來:「倒是想不到梅少傅的心計深成這樣,他一出手,就讓左相去了雲州,嚇住了南詔。」

段驚覺這才笑了笑:「可不是麼,我父王一聽說孟顏淵出馬,還以為大盛國富民強,兵都沒點就散了,哪想到其中有這些事。」

「你那個爹,是畏手畏腳了些,不然也不會把你放這兒這麼多年。」

段驚覺沒答這話,抬頭看了看窗外:「時辰不早了,侯爺早些回去吧。」

兩人說了這會兒話的功夫,夜色已經深了。周禾沒強留,將那茶喝完就出了藕花園,隨扈在門外等著。

周禾道:「去查查這兩個月有沒有哪家的狂徒設宴邀世子過去,席間可有不尊不敬的言語,若有的話,叫手下人趁個月黑風高的時候攔下他們,打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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