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傅, 父皇賞了宋南曛一匹好馬,本宮有點羨慕。」
「少傅,上柱國不知在與皇后商量什麼, 一天可以進三趟宮。」
「少傅, 聽說上柱國力勸父皇加設了科考,你說他圖的什麼心思?」
梅硯能怎麼辦, 看著孤獨無助的小羔羊在自己面前哭訴,他沒理由不心軟,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告訴他:
「殿下, 你是東宮太子,是我大盛的儲副,陛下之外的第一人,沒有人可以撼動你的地位, 他們也擋不了你將來的路。」
尚顯稚嫩的宋瀾歪了歪頭看自己的少傅:「少傅, 真的嗎?」
梅硯揉他的頭髮:「臣騙殿下做什麼, 來,學完這一篇策論, 看看史上的帝王是如何為君的。」
……
但有一天, 宋瀾的煩心事變得複雜了起來。
這年秋闈新入仕的舉子有一半的人投在了上柱國徐玉嶂門下,都是能夠舌辯群雄的文士, 他們開始不斷地寫詩作文, 明里暗裡地諷刺宋瀾這個太子德不配位。
宋瀾雖頑劣, 但至多也就是在東宮裡摸個魚攆個狗, 連梅硯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偏偏事情從那些文士的筆下寫出來, 宋瀾就成了一個無惡不作、無所事事、學無所成的廢物太子。
污水越潑越多,宋瀾的名聲被毀得一塌塗地,沒少挨他父皇的訓斥。
當梅硯意識到徐玉嶂意想要藉此搬倒宋瀾的時候,他登了上柱國的府邸。
徐玉嶂那時候已經六十來歲,仗著自己是國丈,把持朝政許多年,連左相孟顏淵都是他的門生。
這樣一個權勢滔天的人看到梅硯登門,著實有些驚訝,他問梅硯:「梅少傅不是朝堂上的一股清流麼,怎麼也來了老夫府上,莫不是看太子快要倒台了,想要求老夫給你一個庇護?這好說……」
「上柱國。」梅硯打段了他的話,一字一頓地說,「皇太子宋瀾,是我的學生,你想要攛掇陛下廢他的太子之位,要問我願不願意。」
「梅景懷,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跟老夫說話的?」
梅硯笑了笑,清疏冷遠,眸中帶霜:「你這輩子最善於攀污別人,冤死了朝臣又來冤太子,你真以為自己會那麼順風順水,一點兒把柄都留不下嗎?」
當初梅時庸的死,就是被徐玉嶂攀污所致,梅硯入仕這麼多年,並不是一味地升官晉爵,他一直在暗中搜集徐玉嶂的罪證,這裡頭,其實借了東宮不少力。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徐玉嶂的罪證早就一摞又一摞地堆在了梅硯府上。
梅硯一直沒出手,是還在查當初梅時庸的舊案,本意是一舉為祖父和父親平冤,但當時那種情況,他決定先護住宋瀾。
所以梅硯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整理,把徐玉嶂的現有的罪證交給了宋瀾,宋瀾轉手甩給了大理寺。
結黨營私、攀污朝臣、招兵買馬、意圖作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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