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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同於自己被軟禁在癯仙榭的時候,那時候他是戴罪之身,連生死都由不得自己,自然覺得宋瀾拘著自己、管著自己都是應當的。

可如今不一樣了,他又是清清白白一個,自然時時刻刻都把自己放在「少傅」的位置上,即便上次宋瀾語重心長的強調過他們兩個之間的互相守護,他仍不能很好的適應這種「被照顧」的感覺。

梅硯有些懊惱,他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的心事實在來得太莫名奇妙了,先是宋瀾下罪己詔的時候自己的逃避,後是被蔡華敬三言兩語激得鑽了牛角尖,如今又在小事上想不開。

而這些有些幼稚的心理全部都被宋瀾用言語或行動化解的一無所有。

這一切的轉變,似乎都隨著床榻之上他被壓在下的局面,而徹底成了不容變更的事實。

梅硯垂眸看著半蹲在自己面前的宋瀾,過了許久才後知後覺地明白了一個概念——伴侶。

「知道了,日後我會記得擦頭髮、穿鞋子、鎖窗戶。」

梅硯乾巴巴地這麼說著,順便伸手把宋瀾給拉了起來,宋瀾卻不願意坐到椅子上,而是直接膩到了梅硯身上。

香爐紫煙色的輕羅長袍登時就皺了。

梅硯那雙淺斜的眉毛挑了挑,神色顯然有些不滿意,薄唇抿了抿說:「說過多少次了,你太重了,別壓在我身上。」

「朕不管,朕覺得自己最近還輕了呢,為伊消得人憔悴啊。」宋瀾沒正經起來是真沒正經,攀著梅硯的肩膀就把人按在了椅子上,還不忘咬牙啃上人的耳垂。

用梅硯的話說,這不是羔羊也不是狼崽,而是一隻兇狠又忠誠的狼狗。

狼狗還不忘說話呢:「擦頭髮和穿鞋子是應該記得,窗還是留一扇吧,少傅府上下人太多了,朕走不了門窗,下次只能掀屋頂了。」

「那是偷情還是做賊啊。」

「都算吧。」

做鬼都知道風流,更何況偷心的賊呢。

梅硯沒好氣地低聲暗罵了宋瀾幾句,宋瀾卻是無論如何也聽不進去的,抱著梅硯那根纖細的脖子啃了好半天,直激得梅硯眼尾泛紅,死死地咬唇盯著他看。

宋瀾抬頭看了眼,抿唇笑了笑,他知道梅硯這會兒正體悟他今天說的那些話呢,少傅若能想明白了,日後床榻之上,也能放得更開些。

梅硯這種一點就透的人又怎麼會想不明白,只是他心裡再怎麼清楚自己對有了宋瀾更明確的認知,但面子放不下,所以直到被宋瀾橫抱起來的時候還在罵他呢。

文人甚少說粗話,就算是心裡不痛快,嘴上也不會說的太難聽。

便只是:

——「你太不懂得節制了。」

——「你真是史上最貪婪的帝王。」

——「你最好不要把我記到史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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