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手纏上了他的腰。
聲音里滿是濃情:「少傅,怎麼不過去和他們鬧?」
梅硯對上宋瀾那雙好看的眼睛,含著笑搖了搖頭,「青冥,我有些醉了。」
只需要兩盞酒,就可以把雪胎梅骨的梅硯變成醉玉頹山的梅景懷。
宋瀾深知梅硯的酒量差到了什麼勁兒,又想著他今天操持了一天,必然是累了,便道:「朕扶少傅回廂房休息。」
梅硯卻問:「你也不去鬧洞房?」
宋瀾搖搖頭:「他們玩得鬧得起興,朕要是去了,眾人少不得要拘謹,做皇帝可憐啊,孤家寡人一個。」
他說這話,本是故意要引梅硯笑的,卻硬是說得梅硯心疼了幾分,斜眉不由地皺了皺。
宋瀾哪還敢再胡說八道,連忙賠笑:「朕說錯話了,朕可不是孤家寡人,朕有全天下最好的少傅,旁人都沒有的。」
「青冥……」
一開口,醉態立顯。
「夜風涼,少傅醉了,咱們回房說。」
轉過長長的迴廊,走過庭院中的石子路,遠離喧囂的吵鬧人群,宋瀾牽著梅硯的手回了廂房。
他沒扶著他,他也是牽著他的。
梅硯暫居的客房裡,也有一對雕花的紅蠟燭,燃得轟轟烈烈,不懼夜風暗襲。
梅硯看著那對蠟燭,怔怔出了會兒神,只覺得被酒水淹沒了的清明一點一點回攏過來,漸漸想明白了許多,一笑:「你布置的?」
屋裡除了一對雕花紅燭,還擺了數盤喜果。
一盤白杏果,一盤芋頭糕,一盤香櫞瓜,一盤壽仙桃。
宋瀾拉著梅硯在床邊坐下,笑著抓了一捧白杏果放在了梅硯手心裡,柔聲說:「是啊,交給別人去辦又不放心,自然是朕自己布置的。」
梅硯手指攥了攥,生怕那捧白杏果會掉出去一樣,問他:「你這是……鬧哪一出?」
「鬧洞房。」
宋瀾語氣從容,沒有一絲遲疑。
「……什麼?」梅硯覺得八成是酒勁兒太大了,又或是他聽錯了宋瀾的話,一時有些怔住,重複地問,「你說鬧什麼?」
「鬧洞房。」
原來不是聽錯了。
梅硯再開口時,語氣已經有些哽咽,強忍著心頭的感動說:「你這不是胡鬧麼。」
「不是胡鬧。」宋瀾鄭重握住了梅硯的手,那如玉的手指修長有力,緊緊攥著一捧白杏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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