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硯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只是緩緩搖了搖頭,輕聲道:「不是紙屏做的。」
上一次宋瀾和梅硯才談論過南詔王病重的事,段驚覺若是因為心急而出手殺了自己的庶弟,倒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可梅硯說沒有,宋瀾便有些不解了:「為何不會是段紙屏做的?」
「因為他聽說了段二公子的死訊以後,暫緩了回南詔的念頭,這說明他對南詔的局勢不明,他擔心自己貿然回去,會把自己置身於險境之中,所以不是他。」
宋瀾猶不相信,「他要是裝的呢?」
梅硯便笑了笑,抬眼看宋瀾,眼神里有些寵溺,道:「你看不透紙屏,卻應該能看得透子春。」
宋瀾「切」了一聲,對此不置可否。
「紙屏這些年在盛京城可以說是無親無故,唯一的依靠就是子春,他若是有什麼打算,子春不會不知道,可你也看到了,今天段二公子的死訊傳來的時候,子春比誰都著急,那反應不像是裝出來的。」
宋瀾聽到這裡才算是想明白了些,贊同地點了點頭,「少傅說的有道理。」
段驚覺的確已經離開南詔太久了,連南詔的特使都記不清楚自己家的世子長什麼樣子,更不要提南詔的那些臣子。段驚覺在南詔應當沒有什麼勢力,他唯一的倚仗是周禾,周禾人在盛京,更不可能跟南詔扯上什麼干係。
梅硯說了半天的話,覺得有些渴了,就端起茶盞來抿了一口,潤了潤有些乾燥的嗓子,這才繼續說:「但有件事我不太確定,就是子春與紙屏的情誼到底是怎樣的?雖說子春有事沒事地就愛往藕花園跑,可看紙屏的態度,似乎始終淡淡的……」
宋瀾盯著他那潤澤發亮的薄唇,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思緒說什麼也落不到周禾和段驚覺的事情上去了。
他只是起了身,緩緩走向梅硯,邊走邊說:「段紙屏對誰不是淡淡的,少傅管他們兩個做什麼,莫不是要把咱們過來人的經驗傳授一些給他們?那可不行,咱們的事兒怎麼能讓他們知道。」
梅硯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就問:「咱們的……什麼事?」
上揚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那輕輕啟合的薄唇,笑得不懷好意:「少傅說咱們的什麼事?」
梅硯瞬間紅了臉。
「不行,你得分地方!」
這裡是瑤光殿,大盛朝最莊嚴的所在,筆架山矗立之地,文臣武將站立之方寸,自然,悲憤一些說,還是梅硯逼死先帝的地方。
宋瀾「哦」了聲,只一瞬,剛暗下去的眼眸隨即又亮了起來,興致沖沖地說:「那咱們去後面?」
由不得梅硯拒絕,宋瀾就已經將人抱起來,不費吹灰之力地走到了瑤光殿後面的暖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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