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好說麼,明日本宮就奏請父皇,讓大盛與南詔通商,十車八車的竹葉青本宮也找來給你。」
段驚覺柳眼一眯,順勢攬了攬他的脖子,笑問:「我要什麼你都給我?」
「當然,你便是想要本宮的心,本宮也會掏出來給你。」
段驚覺的下巴已經伏到了宋雲川的肩窩裡,赤紅蟒袍掀開了一角,露出雪白的裡衣,南國的碎雪似乎都要化在那壺錦江春里。
一雙眼睛有些迷離,段驚覺附在宋雲川耳邊說:「那我現在,想要你……」
十四五歲的少年雖還年少,卻也足夠血氣方剛,宋雲川這夜也喝了酒,情上心頭,便什麼都顧不上了。
他脫了外袍,解了衣襟,胸前出了薄薄一層汗。
屋裡是太熱了。
宋雲川問:「會怕疼麼?」
兩人耳鬢廝磨。
段驚覺說:「是你的話,就不怕。」
璞玉渾金的太子一笑。
「當然是我。」
那一晚的煙花照亮了整個盛京城,御花園一角的側殿裡,光影顫動,溫潤的璞玉被打磨成一枚精緻的鑰匙,南國的碎雪早已經化成了一灘水,水花四濺,竟擦出了比煙火更亮的火花。
——
到底是年少的記憶,梅硯說著說著臉就紅了個徹底,好在他還算冷靜,並沒有一字一句地全部講給宋瀾聽。
即便如此,宋瀾也已經聽明白了,他禁不住一陣唏噓,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把今夜的這個故事給消化掉。
他忍不住想,宋雲川和段驚覺這是多麼令人羨艷的情誼啊。他又止不住唏噓,為何這樣的兩個人,卻要受這種陰陽兩相隔的苦?周禾的那份熱切在段驚覺眼裡,究竟又算是什麼?
「少傅,朕……」
宋瀾欲言又止,心裡突然生出了一種患得患失之感,他直勾勾地看著梅硯,仿佛剛才兩人之間的旖旎已經過去了很久,而那些曾經的怨恨和東宮裡的時光,也已經久得像是上輩子的事了。
梅硯見他神情怔忡,便用濕漉漉的手捏了捏他的下巴,笑著說:「再跟你說個有趣的。」
「什麼?」
「我當時被屋裡的動靜嚇住了,回過神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回了閎宇樓,緊接著就隨父親回了家,過了好幾天才想起來你還在那偏殿裡。我去找父親打聽,除夕夜御花園裡可有哪家朝臣的孩子走丟了?父親說是有一個,可惜不是哪家朝臣的孩子,而是你,聽說你是被嬤嬤找到的,人都快餓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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