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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慶年間,梅氏一族入朝為官,殫心竭慮數十載,梅時庸官至朝中一品大員。

天順五年,梅時庸被徐玉璋構陷,梅氏一百三十四口人上刑場,污名覆十數年。

天順十八年,太子少傅梅景懷為護太子,力討徐玉璋,徐玉璋被先帝斬首示眾。

天順十九年,先帝欲廢太子,梅景懷提刀入瑤光殿,先帝不願為梅氏正名,自撞刀刃。

潤興元年,皇太子宋青冥登基,軟禁梅景懷於癯仙榭,致使梅景懷自裁謝罪,未遂。

潤興二年,帝王下罪己詔,洗刷梅氏一族十五載的冤屈,敬告祖宗,罪罰有告。

……

那天宋瀾站在盛京城的城牆上,提了內力向城樓下的百姓說起這些舊事,等到事情說完,城下的百姓跪了一半。

「朕的少傅因家族冤案隱姓埋名數年,又為護朕幾度受災受害,至今危在旦夕,他逼死先帝的確觸犯了我朝律法,但也已經受了比應有的懲處更重的罪。我朝除了律法,還有人情,若人情也不能容,那朕要提醒諸位一句,先帝也是人,他冤死梅氏一百多口人,依著大盛律法,少傅的做法不過是懲惡揚善,此案即便是讓刑部、大理寺和宗正寺一起來審理,也不會判少傅的死罪。」

剩下的那一半百姓抹著眼淚說:「這事……還真不能怪梅少傅。」

民心動搖,時局就像是一壇隨風倒的草,孟顏淵頓時就急了,催促著宋南曛拿著國璽進宮,那架勢是要行清君側。

誰知宋南曛站在瑤光殿裡,轉頭把國璽往地上一摔,指著孟顏淵的鼻子罵:「老匹夫,我看你像是要造反!」

滿朝文武盡數懵住,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個詞,叫反敗為勝。

勝者自然是宋瀾,他保住的不只是梅硯,還有滿座的江山。

所以哪怕梅硯的官袍染了血,一腳踏進了泥地里,宋瀾還是要竭盡全力把他拉出來,他竭盡全力去保住一個乾乾淨淨的梅景懷,一個清清白白的梅景懷,一個被奉在神壇上永遠也跌不下來的梅景懷。

他把新案舊案一併攤開在世人面前,把大盛朝律一條一條地剖析開來,坦坦蕩蕩地告訴世人:梅景懷他不該死。

這點執拗似乎又回到了四年前,哪怕揣著恨意的宋瀾都恨不得將他捧在手心裡,更何況現在的宋瀾滿心滿眼都是愛意?

梅硯沉默了許久,等到他將梅毓的話消化乾淨,終究還是忍不住看向段弦絲,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那血蠱……是怎麼解的?」

段弦絲愣了愣,側首看了自己身邊的宋鸞音一眼,說嗎?

宋鸞音本著一貫坦誠相待的原則點點頭,說唄,早晚也得說。

段弦絲便嘆了口氣,說:「自你們離開南詔以後,我便一直四處尋找解蠱的法子,後來就尋到了一本古書,書上說血蠱的確無解,但可以在中蠱之人的身上再種一隻蠱,讓之後種下的蠱蟲吞併血蠱,便能保住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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