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陸大人自己遞了摺子,過了年便自請調任越州,兼任通議大夫,主理越州一帶的科考事宜。」梅毓悠悠說,「越州離錢塘才幾步路遠?你們回去了自相見便是。」
「……越州?」
梅硯沒說什麼,宋瀾卻是一臉愕然地看著梅毓,詫異道:「兄長不是說笑呢吧,宋南曛會讓陸延生走?」
「我也是這樣問陸大人的,可陸大人說……」梅毓嘆了口氣,「說是快受不了攝政王了。」
梅硯與宋瀾雙雙啞然,他們才離了盛京城幾日,這世道是怎麼了?
如果說梅硯和宋瀾打算先去找沈蔚、杭樾敘舊,那麼梅毓這番話就成功地讓他們揣著滿腹疑慮在次日去了國子監,完全忽視了東明迫切地想要見一見廖華的懇求。
陸延生見了人就要行禮,被梅硯一把拉住:「無官無名的,你拜什麼拜。」
陸延生虛虛一笑,依舊有禮有節,宋瀾卻不甚在意,只是端詳著陸延生的臉色看了會兒,「嘖」一聲:「這才多久不見,延生,你怎麼瘦了這許多?」
比起宋瀾做皇帝那會兒,陸延生的確是憔悴了,誰讓他是宋南曛的先生,從前教一個南曛郡還好說,如今教的是個攝政王,真是要了命。
陸延生請兩人坐了,然後逕自嘆了口氣,「瓊然真的是……太鬧了。」
宋南曛的這份鬧,並不只是字面意義上的鬧,尋常人家的貴胄子弟鬧起來不過是猖狂行事,堂堂攝政王鬧起來,卻是關乎朝堂動盪的。
自從宋南曛捧了玉璽開始監國,陸延生耳邊就沒了清淨的時候。
威風凜凜的攝政王一會兒要率軍攻打戎部,一會兒又要領兵剷平南詔,陸延生剛奪下了虎符又要去搶聖旨,苦不堪言。
陸延生說:「好在陛下的脾氣隨了他父親,是個穩重的孩子,並沒有聽瓊然的話,不然這朝堂豈不是亂了套?」
宋瀾與梅硯對視一眼,聽明白了,梅毓和陸延生反反覆覆說這幾句話只有一個目的——告狀。
宋瀾本不願再管朝堂上的事,如今不管卻不行了,當天下午就把宋南曛「請」到了國子監。
「皇皇皇皇兄,你和梅少傅回來怎麼也不事先說一聲啊。」
宋瀾冷笑一聲:「跟攝政王提前說一聲,好讓您有個心理準備?」
宋南曛臉上掛著的笑「唰」的一下就僵住了,「皇兄,您這話我怎麼敢當啊。」
「哼。」宋瀾瞪了他一眼,「攝政王都要攻打羌族剷平南詔了,還有什麼不敢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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