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弦絲:……
段弦絲憤而起身,一不小心還是把梅硯最為珍視的那隻茶盞給摔了,上好的瓷釉摔得四分五裂,段弦絲只覺得自己一陣頭皮發麻,然後迎著梅硯的目光笑了笑:「歲……歲歲平安……」
見梅硯的臉色還是不太和悅,段弦絲迫切地想要給自己搬個救兵,於是問:「宋青冥呢,我都來了這麼一會兒了也沒見到他人,他去哪了了?」
她說著就四處去張望,梅硯嘆了口氣,默默地拿了器具收拾地上的碎瓷片,邊收拾邊說:「書塾休旬假,翁翁和阿公說好了要過來小住,青冥親自去接了,算算時辰,應當也快到了。」
也就是話音剛落下,院外就響起了一陣馬蹄聲,同時還是宋瀾那廝勒馬的聲音:「到了到了!」
梅硯與段弦絲對視一眼,然後一同出門去迎。
確是唐枕書與趙旌眠到了,兩人一前一後從馬車上下來,宋瀾略帶殷勤地去扶,被趙旌眠一把甩開:「扶什麼扶,我需要人扶嗎!」
說罷轉身扶著唐枕書下了馬車。
宋瀾站在邊上賠笑:「是是是,我扶牆都不扶您。」
……
等到段弦絲與兩位外祖寒暄完,一行人便到書塾院中坐下,正好喝梅硯烹好的茶。
唐枕書喝著那盞茶,思緒不由地開始飄飛,便想到了多年前的段酥蓉,他對梅硯說:「從前我也喝過你母親烹的茶,你如今的手藝倒是與她越來越像了。」
提及生母,梅硯心中難免哀感,面上卻仍是含著笑的,垂眸說:「可憾生母無福,我也不曾見過她。」
唐枕書笑了笑,伸手一指段弦絲,「那倒不用遺憾,小郡主與你母親長得幾乎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暮春時節,雲槐落絮,段弦絲一身槿紫色衣衫,笑盈盈地坐在樹下,一雙杏眼略顯懵懂,像春日裡獨有的紫藤花。
不等梅硯感慨一句什麼,就聽見趙旌眠一邊心疼那隻碎了的茶盞一邊說:「這侄女長得雖像姑,性情卻不像姑,景懷他母親是多麼穩重的人,哪兒能動不動就把這麼好的茶盞子給摔了。」
說完還不忘瞥了段弦絲一眼,又添上一句:「怪不得你嫁不出去。」
段弦絲:……
「這地方沒法待了。」段弦絲起身就要走,剛站起來就不甚把唐枕書面前的茶盞也帶到了地上,茶盞碎裂的聲音傳到眾人耳中。
宋瀾「嘖嘖」搖頭:「你們南詔用的是不是都是金碗銀碗?」
段弦絲根本就沒聽懂他在說什麼,下意識地就回懟了一句:「動不動就用金銀器,你當我們南詔的錢是大風颳來的?」
宋瀾忍笑忍得辛苦,梅硯也忍不住道:「還是換金銀器吧,說不定能省下一些錢。」
段弦絲面上漲紅,嘴上卻是一點都不肯認輸,二話不說就出了門,說這就要啟程回南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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