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任不敢再走神，全神貫注地配合著卡其斯邁動步伐。

他走神時被卡其斯帶著跳動還不出錯，集中注意力後自己跳，結果就是卡其斯一連被踩了三腳。

一曲結束時，路任都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看來還得練習。」卡其斯悄無聲息地給自己的腳扔個治癒術的同時笑著道。

儀態他可以放水，舞蹈卻必須緊抓，畢竟舞會上路任註定會成為焦點會有無數人盯著看。

「好……」路任哭喪著臉。

卡其斯非常有耐心，哪怕是教了一個多月都沒能教會，他語氣中還是不見任何不耐煩。

那反倒弄的路任越發緊張。

一緊張，他就錯得更多。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三點，路任已經一頭汗意。

「先休息吧。」卡其斯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下午茶。

嗅著空氣中的香甜氣息，路任狠狠吐出一口氣。

卡其斯做的糕點總是好吃而精緻，和柏安雅的截然不同，看著那點心，路任立刻想起早上的事。

依照柏安雅的性格，他逃跑之後柏安雅肯定一張臉都氣到扭曲。

「想什麼那麼開心？」卡其斯問。

路任搖搖頭，「沒什麼。」

他還是不把柏安雅的黑歷史告訴別人了。

吃完下午茶，稍做休息，兩人繼續。

同樣的舞曲，同樣的步伐，一遍又一遍地重複，但每當路任以為自己已經記住時，下一遍總會出錯。

下課時，路任都已經被打擊得有些恍惚。

「別想太多。」卡其斯並不責怪，「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擅長的領域，我們可以慢慢來。」

「嗯。」

路任努力打起精神，但一想到還要「慢慢來」，他就瞬間泄了氣。

第二天早上，拿到新的書，面對柏安雅時，他都還在糾結這件事。

「這世上有治療肢體不協調的魔法嗎？」路任把下巴擱在書上，滿含期待地看著柏安雅，柏安雅可是最強魔法師。

「沒有。」柏安雅翻開新書，「伊西格花了十多年都只學會了一支舞。」

路任嘴角抽了下。

所以他這毛病還是遺傳的？

不，這好像也不能說是遺傳……

「那這世上有治療味覺的魔法嗎？」路任突然想到，他覺得柏安雅挺需要。

柏安雅臉上的冰冷有瞬間的皸裂。

路任有想要轉身逃跑的衝動。

「我味覺沒問題。」柏安雅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