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厭小聲低語,「盧公子,你有懷疑的人嗎?」
盧望丘面上染上悲色,猶疑片刻,說了一個人,「曹榮余。他是薔兒的夫子,對她生了不該有的心思。」諸薔尚在時,在信中與他提過幾次曹榮余,說他眼饞諸家的富貴與她,總對著她念情詩。
「薔兒死後,他便不見了。」
孟厭心覺曹榮余有古怪,扭頭打算讓溫僖記下此人的姓名,卻見他滿臉厭煩之色。
對面的盧望丘,兀自喋喋在說:「薔兒出事後,我央求家父拘曹榮余到府衙審問,但他早已離開陳郡。五年過去,再未出現過。」
思淚涌下,今日說起舊事,盧望丘捂面哭泣。
他哭得傷心欲絕,引得孟厭也伏在溫僖懷中痛哭。
溫僖心疼自己新買的白袍,不停推開她。
一回、兩回……孟厭生氣了,指著他的鼻子大罵,「溫僖,我養你,還不如養小倌。」
「孟厭,你居然把我當小倌。」
「小倌都比你有良心。」
盧望丘站在兩人中間,一邊勸孟厭,一邊拉溫僖。
然而,兩人不僅不聽勸,還越吵越大聲。
直至後來,溫僖被孟厭的一句「你就是不如他」,氣到失了理智,一把將勸說的盧望丘推倒在地,「你煩死了,沒見我們在吵架嗎?」
盧望丘無語凝噎,索性丟下兩人,下樓結帳後匆匆離開。
茶樓的小二聽見動靜,跑上來勸道:「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兩位不如回家吵?」
「孟厭,你今夜別想睡覺!」
「溫僖,你今夜別想上床!」
出了茶樓,孟厭一想到有情有義,對諸薔念念不忘的盧望丘。再一看旁邊沒良心,整日鬧著與她分床的溫僖,氣不打一處來。
她怎麼就眼瞎,找了這麼一個,除了臉一無是處的糟心跟班。
其餘同僚的跟班,不說能力出眾,總歸忠心耿耿,對主子言聽計從,每月的俸祿還知上交。
全地府,唯有溫僖。
平日裡吃她的、喝她的、穿她的、用她的,每夜還要折騰她。
世風日下,暖床跟班翻身成了她的主子。她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走在後面的溫僖,也覺自己方才做的不對,小步跑上前握孟厭的手,「我錯了。」
孟厭眼圈泛紅,「滾開。」
溫僖趕忙把她的手握緊,順勢一勾,將她往懷中攬,「孟厭,我發誓,日後再不推開你了。原諒我,好不好?」
孟厭被他圈在懷裡,死活推不動他。
她不信邪,又用了法力,可溫僖依舊不動如山,「煩死了,你哪來的力氣?」
平日在地府,她讓溫僖做點事,一會兒說身子弱,一會兒說沒力氣。
這人,唯有在床上折騰她時,最有力氣。
溫僖不應她,反而低頭去尋她喋喋不休說話的唇。
二月的春風尚冷,他的薄唇微涼,鼻息相纏,孟厭被他親的頭昏腦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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